沈棋就是蠢,而且是蠢而不自知。
“那不如请沈棋解释下,他先前为何那般急着激起两国战事?”沈非念好奇地问道。
“自是为了扬我大乾国威!”沈昌德说得义正辞严。
“好一个扬我大乾国威。”沈非念捏着帕子拭了拭指尖,嘲弄地笑道,“你以为你们四处囤积大米和私盐,又让府上二夫人叶氏新开米行,等着战事起后物价飞涨,赚百姓血泪钱的事,没人知道吗?你以为你沈昌德暗自囤了一山洞的兵器,准备卖给朝廷,当国之蛀虫的事,我不清楚吗?”
沈昌德面色大骇。
沈非念淡声道,“沈昌德,我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想象的多。我一向不反对行商者抓住风口积累财富,国难财也可以发,但不是这么发的,不是敲髓吸血,踩着累累白骨,祸害天下百姓,来积累你们的财富。”
“当然了,这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情你们不好做在明面,需有人暗中替你们操纵,段先生当然是一个极好的合作伙伴,甚至,替你们出了不少主意吧?”
“不过他就比较聪明了,早早脱身。”
这些事情他们做得极为隐秘,也得了段斯予的不少指点,甚至都瞒过了顾执渊,可沈非念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沈非念这个人,喜欢钱嘛。
所以她知道同样喜欢钱的二夫人肯定也等着发财,发财的路子就那几条,她去找一找看一看,问一问瞧一瞧,不就能知道了?
再加之沈棋之衣那么努力地推动两国起战事,那不就明摆着他们准备好了趁战事发横财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雁过,还留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