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是十分的热闹,父亲升官之后,官场上的朋友明显增多,袁氏虽没什么内涵,但这表面功夫倒也能装一装。
今日到场好几位三品诰命夫人,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院子里搭起了凉棚摆放席面,硕大的冰块在后院花厅里摆放了一大圈,用屏风挡着,散发着阵阵阴凉。
丫头们穿梭奔忙,各式冰饮摆满了长桌,任人自取。
去傅涓的闺房里坐了会儿,姐妹二人不再像从前那样仇深似海,但也亲热不到哪里去。
闲聊了两句,得知袁氏想在她笄礼结束以后,与定远伯谢家结亲,将傅涓许配给谢嘉安,傅涓是一万个不愿意,一直噘着嘴不高兴。
那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傅芸听得心头沉郁,倒不是替傅涓担心,怕的是她不晓得分寸,跟谢嘉安合不来,连带着影响到父亲,她也得跟着遭殃。
这亲事铁定不能结,待找到机会跟父亲说说,让他管着袁氏,不能答应。
今日傅涓打扮一新,及笄礼举行得也还算顺利。
因她是长姐,今日又来了好几位有头有脸的夫人,袁氏不计前嫌地请了她来帮忙照应席面。
傅芸拿着酒杯给各桌的夫人们打招呼说客气话,给她们敬酒,自己免不了也喝了一些。
其实她酒量不错,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但她今日还有别的目的,所以,席面一散,她便跟着装醉酒,被锦欣锦屏两人架着,扶回了她原来住的闺房里歇息。
她原来住的地方是一个小院子,卧房侧面有一扇窗,那后面也是个小园子,她出嫁之后,这里无人居住,下人们偷懒,没有打理,疯长了满地杂草。
朱妈妈和锦欣锦屏得了宋珩的嘱托,时刻看着她,在她进房里之后,就一直在外间守着。
她趁此机会,翻出那扇小窗,去了傅涓的屋子,让她找人去将朱妈妈和锦欣锦屏拖住,她得出去一趟。
傅涓哪会帮她,正要拒绝,傅芸承诺,帮她说服父亲,推了谢家的亲事。
傅涓欣然同意。
自傅涓那里取了顶遮过脸的帷帽,她打自家的后门,出了府去。
秦书瑶早已在那里等候她多时。
一路上,秦书瑶都在感谢她,“阿芸,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你!我父兄因为有你爹爹的帮助,此次官员考课评了优等,都晋升了官职呢,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人告诉我,要教训谁,我叫我哥哥出马全给你摆平了。”
傅芸没心思听她说废话,“我爹这人爽快,能帮得上忙的绝不会推辞!我叫你办的事情,可都还顺利?”
秦书瑶笑得豪爽,“那点小事能有什么问题,今日一早,按你说的,去青楼找了个漂亮的妓子扮成良家子,勾引你那个大伯,没想到,一勾就勾上了,跟那女子去巷子里幽会,被我两个哥哥用麻袋蒙了头,拖到我们家的空置的院子里,强灌了一瓶烧刀子,不叫也不闹的,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