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继续问他,“那小安呢?也是你害死的吧?”
宋淳那蒙着麻布袋子的头摇了摇:“小安他是我父亲弄死的,我只是给我父亲吃了点药,我没有杀人,不是我。”
傅芸想起父亲举行升迁宴的那晚,她坐在马车上听到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这究竟是怎么样的父子,这宋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人?
“你弟弟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她又问。
宋淳答:“他当然知道,我量他不敢说出来才敢那么做!可惜被他把事情压下了,只挨了顿打,害我枉费了心机。”
“那你还想害他吗?”问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忘了捏着嗓子。
宋淳也是乖乖回答:“当然要害他!他满嘴的谎话,答应说要离开京城,又反悔,今日还直接去了都察院上任,有他在,祖父不会拿正眼看我,他就是得死!”
“那你想怎么害他?”
“我还没想好!他现在处处防着我,我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一旦找到,绝不会再手软!”
宋淳头上虽套着麻袋,仍不难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傅芸听了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再想问他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逮了宋淳来,竟然会得到这样的一些信息!太令她意想不到了!
宋珩落水那件事不仅不是意外,竟然还是他的亲兄长下的手!听宋淳的口气,宋珩自己心里,是完全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事先已经跟秦家兄妹说好,无论他今日说了什么,绝不能传扬出去,临走前,秦书瑶又把她的两位兄长叫过来,再三给她保证,绝不会对外说出半个字。
傅芸跟着秦书瑶坐马车回傅家,秦子琰和秦子瑜两个人从后门把宋淳带上另外一辆马车,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从南城走到西城,找了个无人的巷子把他扔下,扬长而去。
傅芸从傅家角门里回到傅涓那儿,打算从她院子里回到自己的院子,哪晓得刚进去,就被傅涓拉着道:“姐,你带来的那个朱妈妈和两个丫头已经发现了你不在房里,我叫人去拦着,跟本拦不住,这事你可不能怪我。”
这一趟出去的时候太长了些,被她们发现也是理所当然。想了想说:“你去叫人把她们喊来你这儿吧,就说我一直在你这儿陪着你说话。”
傅涓照她的意思吩咐人去了,回头又问她:“姐,你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听说那姓谢的,整日在秦楼楚馆里进出,娘就是看他是嫡长,将来能继承伯府爵位,一听人说他们家有这个意思,要不是我还未及笄,巴不得立刻把我嫁过去。”
“你放心吧,这事我会跟爹说,他肯定得听我的!”
傅涓得了她的保证,放了心,又试探问道:“那……我以后的亲事,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傅芸愣了一下,这还得寸进尺了!其实她心里也曾想过,像傅涓这样的,不能找那些文弱读书人,最好找个武夫,能将她管教下来。
“这个,以后再看吧!”她含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