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明勋戚
朱仪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这位自己的“好大哥”,沉忆辰简直是本能的警惕起来。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谁利用谋略,压过了自己的上帝视角一筹,那非朱仪莫属!
“大公子,有事吗?”
沉忆辰开口问了一句,此时他心情不太好,没什么兴趣与朱仪多言。
“听到父亲大人说,你不日将前往福建提督军务,有绝对把握平叛吗?”
朱仪面色如常的问道,彷佛丝毫没有在意沉忆辰对自己的戒备与隔阂。
“有。”
听到沉忆辰这么肯定的回答,朱仪嘴角露出了笑容,默念了一句:“不愧是身上流着成国公一族血脉,天生的武臣风范。”
不过这细不可闻的话语,几乎是稍纵即逝。
“如果军务有任何难题,可以找我帮忙。”
相比较沉忆辰从未真正领军过,朱仪身为成国公嫡长子,从小便熟读兵法军书,后来更是跟随名将勋戚巡边累积实战经验。
福建平叛这种小打小闹,对于朱仪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为何会这么好心来帮我?”
沉忆辰反问了一句,他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像朱仪这种聪明人更没有。
“说是为了报答帮我复仇的恩情,你信吗?”
“不信。”
没有丝毫的犹豫,沉忆辰就给出了回答。
“既然不信,那问这有何意义?”
“在下能处理好军务,多谢大公子好意。”
沉忆辰随意拱了拱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心中总有种预感对方挖了什么坑,等着自己往下跳。
言罢,沉忆辰便穿过了朱仪的身旁,朝着院内走去。
只不过在两人错身交会的时候,耳旁传来了朱仪叹气的声音:“我俩本是兄弟,其实无需这般戒备的。”
“兄弟?当年在应天府的时候,大公子何曾把我视为兄弟看待?”
沉忆辰语气带着一抹嘲讽,离开公府后自己在街角小院居住接近十载,从未见过朱仪一面。
如果没有今日的成就,高高在上的成国公嫡长子,会认自己这个兄弟吗?
“你觉得认祖归宗这种事情,是当时我能决定的吗?”
朱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转身直视着沉忆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成国公府的一员,我们荣辱与共。”
“在下可高攀不起。”
对于成国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套,沉忆辰早已听腻了。
莫非朱仪还想让自己成为,拱立第三代成国公的一块砖瓦吗?
“如果高攀不起,那你现在又算是什么?”
朱仪的这句反问,彷佛刺中了沉忆辰心中,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那就是他在事实上,已经与成国公府密切的绑定在了一起,没办法做到彻底的分割。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剪不断理还乱!
看着沉忆辰愣在原地无法回答,朱仪靠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已不是那个充斥着书生意气的少年,身处官场就应该明白,唯有齐心协力才能立足于朝堂。”
“如今的天下大势,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未来大变来临之际,我们身为兄弟,注定了会唇齿相依!”
朱仪的话语,让沉忆辰童孔勐烈的收缩了一下。有那么一霎那,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便宜大哥,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同为穿越者。
否则怎么会说出未来会有大变来临?
难道朱仪,他预感到什么了吗?
“不是还有朱佶吗?他才是你的手足兄弟。”
如果说沉忆辰脑海最深处的潜意识里面,对于成国公朱勇始终保持着一份父子亲情的渴望。
那么他对朱仪,就没有任何兄弟情深可言。
甚至可以这么说,很多时候面对朱仪,沉忆辰比面对王振这种敌人还要忌惮。
毕竟对方隐藏的太深太聪明,让人不由感到心生警惕。
“二弟,他……”
朱仪话到一半,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算了,以后你便会明白我的立场跟苦心,这也是我未来将要承担起的责任。”
“有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罢,朱仪便转身离去,背影流露着一种落寞与无奈。
是我多心了吗?
对于朱仪这般作派,沉忆辰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跟目标。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如此忌惮的原因,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并没有处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沉忆辰默默念叨了这句话后,就不再多想,转身回到西厢别院中,同时脸上有了一副故作轻松的神情。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带到家中,让母亲跟陈青桐为自己担心。并且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再度出镇福建,与妻子相处的时间不会太多。
正月初三的早晨,沉忆辰便接到了从宫中传来的口谕,皇帝要他进宫面圣。
对于这突然的召见,沉忆辰大概猜测是与福建平叛有关系。于是不敢有丝毫的拖延,换上一身公服后,便坐着马车急匆匆赶往了紫禁城。
武英殿内,朱祁镇此刻正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望着门外正踱步走来的沉忆辰,脸上神情尽显帝王威严。
相比较处理朝政事务的文华殿,武英殿更偏向于处理军国要务。朱祁镇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御武英殿是什么时间,但是这一次,他有着一件极其重要的耀武扬威之事,要托付于沉忆辰。
“臣,叩见陛下。”
“爱卿免礼!”
朱祁镇摆了摆手,示意沉忆辰不需要行繁文缛节,现在不是正式的朝会,很多东西能免则免。
“谢陛下。”
“向北你可知道,朕召见你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