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贺城。
夜色黝黑。
大堂内。
“袁军兵分三路取荆南,而在攸县的袁军主力毫无动静!”
张津看着斥候传回来的情报,旋即怒喝道:
“他袁耀什么意思?本官已经言语给粮草结盟了,他为何那么多天还不来支援交州?”
张津如今很是愤怒啊,上次士變回信说袁耀即刻率军前来救援,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可现在呢?
三天已过,收到的情报;皆是那荆南战事的消息,袁军主力却毫无动静。
如今文聘那鳖孙还天天强攻临贺城,城里的井水已干涩,都快成枯井了。
张津深知再不休战,就得弃城逃亡了。
张冒与吴刚对视一眼,便齐声说道:
“刺史大人,连续几天作战;将士们已疲惫不堪,百姓更是哀声怨道...”
他两的意思很明确了,再不休战,不用文聘率军前来攻城,百姓与兵卒们就先反了。
兵卒们因张津常年打仗,早已心生怨念,如今城里更是要面临断水之境,不反待何时?
张津闻言顿时在主位上来回走动,还怒骂道:
“嚷嚷什么?数万荆州军围城如何破解?”
“再说这士燮干什么吃的?去结盟那么久,就回一封几句话的信,袁军主力却毫无动静!”
张津现在的心情;如憋着口怒气无法发泄般,就差拿剑砍人泄愤了。
这几天攻城战,交州士卒已阵亡三分之二,简化;剩一万人不到了。
用这一万人不到;继续负隅顽抗?
张津深知那么点人不可能抵挡得太久,再不想解脱之计,自己就得灭亡于此!
老实汉子区景,看着张津着急的模样,便直言道:
“刺史大人,袁耀此人阴险狡诈,没有利益可图他是不会发兵的!”
区景的意思很明显了,无非就是你张津派遣士燮前去结盟,却是口头承诺,毫无实际!
袁耀除非是个傻子,才会损兵折将的前来援助。
乱世中;利益为先!
张津派人前去明为结盟实为求救,还让使者空手前去,除非是傻子才跟你结盟!
就连人家刘表;他派遣张允前往豫章商谈都带着几千金。
你张津倒好,想开空头支票!
张津闻言眯着眼看向区景,心中瞬间起了杀意。
显然区景说的话;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区景之言;就是揭短了!
什么没有利益袁耀就不出兵?
这不是指桑骂槐;骂他张津没有拿点实际出来嘛!
不过张津现在脑袋还算清醒,知道此时还不能弄死区景,荆州军犯境,还需要利用他杀敌。
张津眼珠转了一圈,便阴沉说道:“区景所言有理,不过,那文聘围城如何送得出去?”
张津之前还真打算开空头支票,认为袁耀是个很好的棋子,也是很好的刀刃。
可如今的袁耀,轻松攻破了攸县,荆南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张津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纨绔子弟,甚至袁耀还给了他危机感。
“若想送会送不出去?只需派一骑回广信,令农夫押送粮草走水路就行!这分明就是你丫的不想送!”
区景心中腹诽却不敢明说,便提议道:“刺史大人,陆路走不得,唯有水路...”
张津看着这位区景,心中非常的恼怒啊!
若不是如今战事紧迫要用到他,张津早就把他下大狱了。
荆州军围城是个多好的借口啊!
还能继续开空头支票,忽悠那些诸侯出兵为己用!
区景倒好,不帮自己人却帮外人,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
我会不知道走水路?
张津心中虽然怨恨区景吃里扒外,但被区景捅出要走水路,就不得不装作有所表态了!
要是不表态;必定会遭到军民的质疑,甚至会令全城军民士气跌落,面临内乱的局势!
毕竟军民们也不是笨蛋,明知道能求得援军却不求,到时军民们哪里还敢死守临贺?
想到于此,张津心中恼怒,不情愿的着手写了一封信,旋即对着门口侍卫喊道:
“来人啊,把这封信,送往苍梧太守手中,令他务必加急送往!”
侍卫接过信件后,便急忙赶去马棚;挑选了两匹良马,骑着朝苍梧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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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军大营。
中军大营。
此时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头发蓬勃,脸色灰尘厚厚。
这人不是蒯越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