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为了赶路连马车都扔了,单骑而来!
“蒯别驾前来,有失远迎啊!”文聘与赖恭急忙起身,迎接这位闯入大帐中的中年人。
“废话少说,尔等的粮草可缺?”蒯越直入主题道。
文聘与赖恭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
赖恭不解问道:“不曾,蒯太守刚刚送来了两万石,蒯别驾出何事了?”
蒯越闻言顿时眉毛一挑,仿佛在说:不应该啊!
按照袁耀的性格;他为何不派遣一支奇兵截断己军的粮道呢?却让粮道畅通无阻?
要是蒯越知道这是袁耀故意放行,是让文聘与张津继续死磕,不知有何感想!
“别驾?...”赖恭疑惑的喊了一声。
“额...”蒯越顿时回过神来,便询问道:“交州战事如何了?”
文聘听闻后,便拱手说道:“启禀别驾,张津已面临断水阶段;临贺破,张津毙,交州定,只是时间问题!”
蒯越闻言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
“恩,那么说张津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夺取交州已经是板上定钉之事了!”
蒯越现在面临的抉择就是;撤退与不退的抉择。
撤退:保存荆州势力!
不撤退:临贺即将攻破,进而收复交州七郡!
文聘看着蒯越在思虑,与他进来就问粮食的事情,瞬间明悟,便谏言道:
“别驾,袁耀没有派遣兵卒截我军粮道,其心歹毒啊,若是荆南四郡被他掌控住,我军危矣!”
袁耀分兵三路荆南,文聘可是知道的。
己军连续几天都攻不下临贺,文聘深知再这么拖延下去就危险了。
就算攻下临贺;人困马乏之际,袁耀突然率主力军杀来怎么办?
所以文聘想撤军了,不想再逗留在交州境地,等着被夹击。
连路人都看得出袁耀之心:他一为;在荆南还未站稳脚跟,二为;想让荆州与交州死磕,打个两败俱伤。
赖恭深知文聘想撤军,暗中思虑了一番后,便提出了反对:
“袁耀不截我军粮道;无非是想让我等与张津死磕。”
“若是我军占据了交州后,与荆北成为犄角之势,袁耀敢攻击临贺,荆北便进攻他荆南!”
蒯越闻言点了点头,赖恭之言很是有理。
虽然刘表已经有意让出荆南的控制权,可交州攻破只是时间问题,如此关键时刻,怎么能就此甘心撤军?
况且占据了交州;对荆州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到时不管袁耀进攻荆州或者江东;荆州方面都可南北夹击他,荆州便是那黄雀!
文聘看见蒯越被赖恭说动,赶忙劝谏道:
“蒯别驾,当撤军为妙啊,袁耀主力还未动,若是我军继续进攻张津,袁耀突然率军前来该如何?”
赖恭觉得文聘太过于担心与谨慎,便解释道:
“文将军不必担心,我军明日强攻临贺四门,半日便可攻下,袁耀若是率军前来也不是瞬间而至!”
赖恭之言不是没道理的,现在袁军主力还在攸县,你担心个锤子!
“可是...”文聘心中仍然担心,还想劝谏却被打断了...
蒯越不及多想,当即拍板道:“好了,就按照赖从事所言,明日强攻临贺,夺取交州七郡!”
蒯越都发令了,文聘也不能说什么了。
虽然文聘是大军的统帅,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被蒯越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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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县。
张津派人送来粮草,蒯越还在为明日一战而大喜时...
袁耀此时却在校场集结大军,准备摸黑前往临贺;剿灭张津,打败文聘,进而平定荆南。
“咳...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尔等建功立业到了,南征!”
什么‘之乎者也’袁耀可不会那么文邹邹,直接奔主题道。
“南征....”兵卒们士气高昂,完全没有畏战的。
袁耀看着士气可用,也不再废话:“出发!”
沉寂多日的袁军开始了行动;两支骑兵在前,五万步卒在后,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交州而去。
如此大的动静,那些敌军斥候虽然收到了情报,但等他们送到张津,文聘手中时,袁军都到达交州地界了。
而在五万步卒中;一名长得非常魁梧的大头兵,他与别的兵种格格不入!
别人都是;矛兵,长枪兵,刀盾兵,弓弩兵。
而他却是抗着把大砍刀,怎么看都像是土匪般,就差拿条黑布遮住一只眼了。
若不是他长得一张英俊的脸庞,而不是凶神恶煞;不然别人都以为他是土匪头子呢。
“拍..”这大汉突然被军候拍了一下脑袋,他顿时怒目相视。
“拍...”军候又是一巴掌拍下去喝道:“怎么地?还怒了?站都站不好,当什么兵!”
这大汉很是恼火啊,但还是忍住不发作。
“想我魏延,一代名将,居然会当小兵?”这大汉在心中一阵的感概。
“拍..”军候又是一拍,喝道:“想什么呢?都掉队了!”
魏延顿时欲哭无泪,赶紧提起脚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