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开车抵达,推开车门下车,单手扣上西装扣子,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了画廊。
“阿衍来了,快坐。”祁博翔穿着中山装,手上正在盘蜜蜡手串。
他儒雅之风浓郁,身上有檀香和墨水混合交杂的气息,长期沉浸在作画中,熏陶出一股高尚的情操,与满身都是铜臭味的商人是格格不入。
“堂叔,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他想把鹿茴坐牢的事调查清楚。
“别急,先喝口茶再说。”
祁博翔把倒好的茶放在了桌子上。
祁璟衍恭敬不如从命,拉开椅子走下,他端着茶杯,先把茶放到鼻翼下轻轻地嗅着,然后再微微抿上一口,“好茶,是雨前龙井,用的是烧沸后的雪水冲泡,堂叔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行了,别夸我了。祁家家大业大,全靠你一个人撑着。谁让我胸无大志,只爱舞文弄墨。对了,你这些年还在做早晚课吧?檀香我这里又来了一批上等货,待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一些回去。礼佛的时候能静心,明神。”
祁博翔端着茶杯也喝了一口热茶。
“谢谢堂叔,对了我想见一见你那个在监狱里当领导的朋友。”
他从口袋里掏出鹿茴丢给他的那块4708数字牌。
祁博翔低头一看桌面上陈旧的数字牌,眉头微微一皱。
“这东西?”
他露出狐疑的眼神。
“是鹿茴给我的。”祁璟衍说道。
鹿茴,我会调查清楚所有的真相。
“她没死吗?”
祁博翔感到意外。
那个失踪五年的人传闻坠入了深海,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没死。”
祁璟衍不忍心继续做解释。
一想到鹿茴,他的心纠成了一团。
“还活着就好,这样吧!我打电话和他约一面。”他掏出手机给好友打电话,确定见面的时间。
祁璟衍看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这一天过得太快了,晚上的总会又会开门,他得去找鹿茴。
“明天你们见一面,我过去接你。”祁博翔和祁璟衍确认行程安排。
他收回数字牌,薄唇微微抿着,“嗯。”
离开画廊,祁璟衍开车前往总会。
夜黑如墨,总会又拉开了夜生活的帷幕。
鹿茴换上保洁服在洗手间外面拖地,拖着拖着,拖把被人踩住,她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庞。
“请你让开。”
她态度冷漠的说道,板着脸没有一点好脸色相待。
“跟我回家好不好?”
祁璟衍老调重弹。
他想弥补对她的亏欠,这消失的五年,他也没有过好每一天。
鹿茴正要开口,前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祁少,你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平庸了?我这里的女保洁你也有兴趣。”
余波及时出现在走廊的不远处,他双手抱着手臂,红色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敞着的胸锁骨若隐若现,一副桀骜不驯的嚣狂姿态。
“我们夫妻的事你少管。”
祁璟衍冷冷地反问道。
鹿茴把拖把丢在地上,她对着他举起手,“你不走的话,我会折断这根手指。”
他知道她有创伤后遗症,这种偏激行为是存在的。
鹿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祁璟衍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余波也等着看好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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