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和陆淮钦一样,处理人的时候不喜欢给对方太多辩解的机会。既然决心要罚,吩咐手下的人赶紧把人拖走才是正事。
徐远听了陆徊远报的名号,吓得哆嗦了一下。他又看了看夏予,还想崩出个屁,被陆徊远看了一眼,忙叫人撤。
陆徊远又看了一眼外面看戏的人,那一眼的杀伤力让人记起他曾经也是骑马提刀杀人的大将军。不等陆徊远吩咐,看戏的人就全部散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济仁堂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景王的名号想必没人没听过,他说济仁堂是陆家罩的,可见夏予的来路有多不简单。
大家都鼻息凝神,低头不敢多语。
陆徊远滚着轮椅动了动,他看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店铺,还有被弄到地上散乱成一团的药材,“这里的东西可不值二两百,说来还是他赚了,对吧?”
夏予与他对视,总觉得这人的笑意背后藏了太多的东西。
她点头道了谢,就去收拾东西。
刚好和柳大婶撞到一处,柳大婶看着夏予的眼神十分精彩。
等两人收拾到后面,离陆徊远好些距离,柳大婶语气激动道:“景王可就只有一个哥哥,还是当今圣上。”
“嗯。”夏予点头。
“你儿子和他们长的一样。”
“嗯。”
“景王是你夫君?”
“不是。”
“那当今圣上是?”
夏予抿了抿唇角不语,柳大婶一下就猜到她说的是对的。
眼睛又睁大了几分,“你儿子不会是太子殿下吧?”
“不是。”夏予否认,生怕她又问她是不是皇后之类的话。
柳大婶见她否认后,也不知是喜是伤。喜是自己能伺候到这样的人,伤是她原本以为自己还伺候到了出宫体验生活的太子和皇后。
夏予示意她不要乱说,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东西很快就收拾得差不多,就是地上的药材要挑拣,处理起来要多花一些功夫。
夏予将一盆倾倒的花扶正后,看向坐在门口和大神一样的陆徊远。
他时常抬头打量一下店铺,又看夏予有没有忙完。更多的时候是低着头摸索着轮椅的扶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予偶尔和他视线对上,心情有些复杂。不怪她,谁让陆家的基因这么强。
一看到他们兄弟中的一个,就难免想到陆时谦。
陆淮钦到现在也没有公布陆时谦的死讯,更未给他举办葬礼。
夏予知道他是不想用这种举动彻底伤了她的心。那时的她一心求死,根本受不了一点刺激。
“景王是要治病吗?”夏予主动问他。说实话,她想给他看看腿。
陆徊远徐徐抬头,见夏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浅笑了一下,“不是。就是路过此地,觉得这店铺装扮雅致,就多看了几眼。”
“景王路过,怎么就这么巧知道徐远是个赌鬼的事情呢?”
“隔条街都在议论他把他爹刚下的棺材抬起来的事情。”
“那景王自便吧,我还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