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犹疑纠结的模样,许问枫心中暗爽,让你们送草送尸体。
感受一下呗。
为了自个儿小命着想,耿义咳一声,指指漆盒:“不知姑娘介意耿某一观吗?”
许问枫憋笑点头。
耿义道声失礼,打开漆盒看见里面躺着一封笺札,顿时神情一松,打着哈哈道:“难怪二爷另眼相待,姑娘果真是个妙人儿。”
他又不是笨蛋,已经明白姑娘在借着漆盒表达不满,她不喜欢二爷送的花蝴蝶呢。
姑娘心气儿不是一般的高,便是求人也不卑不亢。
不,更准确的说,她就没有放低姿态当自己是乞助者,而是把自己摆在了平等交易的位置上。
不然也不会在二爷帮了她大忙的情况下,还会表明她的不满之意。
处事也是周道细心,笺札用树蜡密封,如此一来二爷就不会疑心他偷看过。
另一头,二毛去喊了里正,在路上就把他知道的情况报告给了跟里正。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今早官爷把他们从棚里像赶牲口一样赶出来,吆喝着准备出发的时候,亭长带着那位去了二丫家的大爷来了。
亭长和官差头子低语一阵。
然后官差就把岩滩村的人全点了出来,再然后那位大爷就领走了他们,带回了村。
全程二毛他们都是晕乎乎的。
余宏义就觉得很不真实,二丫头从没提过她认识这样的贵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人物,要知道岩滩村就算免除了五人,需要服役的足足还有四十七人。
竟然一个不少全免除了!这种能量,恐怕只有在仓河镇能一手遮天的人物才办的到。
余宏义到了之后,许问枫将他引见给耿义。
听了耿义的名字,余宏义心下一动,耿义这人他略有耳闻,只是有些意外,没到耿管事背后的靠山强大至此。
互见了礼,与余宏义交谈几句,耿义闪了闪眼神,看不出来岩滩村竟是藏龙卧虎之地,这里正就不简单。
耿义急着回去复命表功,点明是因为许问枫才会鼎力相助,就告辞了。
送走耿义,让村民去坝上等着,余宏义把许问枫拉回屋问话。
他心里固然高兴的不行,但瞅瞅许问枫那张花容月貌的脸,深感不安:“二丫你又立了大功,叔高兴,不过你能跟叔老实说吗,对方提的什么条件?这种事你可不许闷悄悄的,
如果是托人情送钱财的话,咱砸锅卖铁也该凑,如果是其他苛刻的条件,咱不能答应。
无论如何都应当让大伙知晓,记你的情。”
不可能平白无故帮这么大个忙,定然是有代价的,恐怕代价还不低,不问清楚他心里不踏实。
里正就差直说你可别卖了自己救大伙。
不至于,她没那么伟大,许问枫失笑:“是有代价,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可太知道量力而行了。
不过是输出了一点前世的知识罢了,给就给了。
唯一需要担心就是陆二爷欲壑难填,后续的确会有点麻烦,但没超出不可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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