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来了兴致,被称之为王兄的人兴高采烈地扒下右臂衣衫,漏出强壮的手臂,黝黑的肤色,粗壮的肌肉宛如石头。
“哟....哈哈哈。”
堂中又是一阵嬉笑。
残炎忍无可忍,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可主子没下令,自是不敢轻易行动。
却见那抱着暖手炉的男子一副事不关己之态,看向远处。
见这二人还是没出声,说话之人便更大胆了起来,行径至二人桌前,油腻的双眸打量着从未正眼瞧过自己的玉面男子。
如今近看,此人倒是长得比女人还妖艳几份,那娇艳欲滴的薄唇,着实让他看的心里痒痒。
男子袭像远处的双眸被这半露手臂的大汉遮住了视线,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却又稍纵即逝,他垂眸,幽幽道。“本王...不认得你。”
“哟....哈哈哈。”
“王兄,可是不得了了,你今日是得罪个王爷了。”
敢自称本王,定是燕京的皇族。
可这病恹恹的样貌,身边又没有随从,只一个侍卫,即便是王爷,也是个不得宠的王爷。
江湖中人大多都是孑然一身,又是不怕死的,一个不得宠的王爷,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且天高皇帝远的,如今这里是燕京边界,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人救驾。
“哈哈...不认得没事,你随爷上楼,爷来好好告诉你。”这小白脸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勾人,原本不过是玩笑,如今倒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好吧。”男子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又道。“既你如此坚决,本王便可随你意,但稍后本王便要动身回京,时间紧迫。”
说完他就将暖手炉放置桌上,起身。
如此乖巧听话便上了钩,壮汉早已心猿意马,迈着激动的步伐上前带路,去了二楼。
残炎收回视线,不小心碰上了桌上的暖手炉,早已冰凉入骨。
堂中看戏的人皆是面露羡慕,如此长相俊美的小白脸——
可却还没片刻,只见那披着狐毛披风的男子一身整齐的,自楼梯缓步而下。
“哈哈哈...王兄不行阿,竟如此短暂?”
“哈哈哈....”
男子淡淡的接过残炎递来的暖手炉,自始至终从未看过堂中人任何人一眼,那种高人一等的气魄,宛如在蝼蚁群中过而已。
蓦地,
他本是冰冷的面容却突然勾起唇角。
残炎心领神会,起身跟着主子出了古云楼。
才刚出门口,便见二楼窗口处悬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壮汉,他早已毫无气息,但死前仿佛看了什么可怕的一幕,双眸睁圆而死,面部因惊恐而扭曲,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
残炎鄙夷摇头,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戏谑主子,留个全尸已是福分。
霎时,一群马儿自远方绝尘而来。
为首之人一身红衣似火,紧拉缰绳,花祭绽放出十足的笑意飞身下马。“七皇子,矜染画上前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