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见到卫令,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头也不回的抬剑拦了身后正欲上前接信的小兵,钟离廷在众士兵不解的目光中翻身下马,一步步走上前,“抬起头。”
来人抬起了脑袋,一张小脸生气勃勃的。
正是如花花。
一身重色甲胄,也掩不住那身女儿郎的细挑,只是与平日相比倒多了些霸道。
钟离廷没去接那信,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如花花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回答道,“来送信。”
“胡闹!”
不痛不痒的斥了一句,钟离廷才从她手中接过信函。
上面的火漆是他母后用的私印。
摸着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沓,钟离廷动作一顿,忽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他面上没有太多表情,连拆都没拆,直接塞入了怀里。
居然有人能拿到信忍住拆都不拆吗?
见状,如花花不由奇道,“将军,您不看看?”
钟离廷看她一眼,凉凉道,“你如见倒还有心思好奇?”
如花花心一虚,埋头,小声道,“我这次是正儿八经领了军务来的,将军若要罚我,那就罚吧。”
最好能罚的重一点,她就直接可以不走了。
她都如此说了,若是罚她,倒显得他不近人情一般。
钟离廷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道,“跟我过来。”
他说完,便大步往一旁的空地去。
路过队伍时,众将士纷纷垂头避开,不敢触他这个霉头。
钟离廷侧眸,“赵将军带队,所有人继续前行。”
姓赵的将领不由一愣,“那将军您?”
“不必等我,我会赶上去的。”
“是!”
如花花也猜不透钟离廷到底生没生气,也不敢造次,很是不安的紧跟在他后面。
没留神钟离廷什么时候停下了步子,如花花一头撞了上去。
“嘶”了一声,她捂着鼻子后退一步,脑中灵光一闪,心底陡然开始琢磨起怎么蹭个“工伤”不走了。
哪知她刚抬起头准备控诉,钟离廷就先下手为强,“撞了我,你要怎么赔?”
虽然真的是她撞上去的,但他那么硬的后背,她的是额头和鼻子,这能比吗?
如花花瞅他一眼,忍气吞声的小声道,“……大不了我以身抵债,留下来打工呗。”
“想的倒美,”钟离廷凉凉道,“你心底怕是巴不得这样吧?”
如花花:“……”
为什么非要那么聪明?
不知道大智若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