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和刘泠芳说完,不再言语,只等着李治给出答复。
李治便命令道:“给事中刘泠芳,朕命你查实此事,若果真有此事,便让皇儿李忠面壁思过三个月,并照价赔付重伤者。并将劣迹发文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喏!”
长孙无忌急忙说道:“陛下,此事不可如此办理!”
李治一脸黑线:“元舅,此话从何说起呢,还没查呢,若是这些人冤枉了皇儿呢,你说是也不是?”
长孙无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行为太过激了,已经造成了承认此事为事实的相貌了。
如此,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长孙无忌越发觉得自己不能着急,一旦着急就乱了分寸。
为自己的失态,长孙无忌心中颇为愤恨。
但等他转出太极殿,在广场上漫步时,突然咬牙切齿地怪罪起此事引发的背后黑手了。
“此事一定是程家那个老匹夫在捣鬼!我让你等着瞧!”
在程家正享受睡午觉的程咬金猛地一下子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喷嚏经天纬地,让屋子都颤三颤。
“你们这是干什么吃的?不给国公盖好被褥吗?”程夫人听闻了,从外间走进卧室,责怪起伺候在两侧的侍从。
程咬金揉揉鼻子,说道:“不怪他们,老夫盖得暖暖活活的。老夫担心不是被冻着了,而是有人在责骂老夫呢。”
“谁这么大胆儿,杀他全家!”程夫人义愤填膺。
“哼!还能有谁!”程咬金端起热茶漱漱口。
一旁的程夫人立马觉察出了此话所指之人,便着急地问道:“若是他在宫中活动,对政儿不利怎么办?”
程咬金叹口气说道:“老夫得赶紧写一道折子,催促陛下尽快派遣王玄策出去了。只要队伍出了长安城,政儿和倪土这俩混小子就没事儿了!”
“那个老匹夫一向心狠手辣,何况心眼儿极小,你就不怕他在半道上使坏,截杀咱们的两个孙儿?”
程咬金喝了一口热茶,长喘一口热气说到:“怕他不来呢,正好让他这老匹夫尝尝陌刀的威力!”
“什么陌刀!简直是吞钱兽,转眼间陛下赏赐的五千两白银就花出去了。”程夫人颇为心疼钱财的流失。
程咬金拍着程夫人的手背说到:“拿钱换命,将来才能赚更多的钱,这是一项投资,就跟把花儿压给倪土那个臭小子一样。”
提到花儿,程夫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也奇怪,将倪土的份子钱悉数交给了花儿,那个丫头竟然突然安分起来,跟之前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儿。老身还以为她病了呢,等她的侍从禀报才知道,花儿给倪土的巨额财富震惊地无所适从了。”
程咬金最爱听这样的家事,一听到自己的一个想法有这等奇效,立马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