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心中暗想,这家子没一个是正常人。然后对齐老板道:“那去看红花街还是看柳橙街?”
齐老板略一思,这小姑娘连他年龄都能准确算出来,巧合也不会这么巧,虽是惊讶难信,却还是决定去柳橙街。于是钱老二带着他去到柳橙街的宅子。
或许是先入为主了,看过柳橙街的宅子后,齐老板满心欢喜,当即就决定赁下,赁金每月十两,至于赁期,有钱老二帮着说项,他最后也就同意了只赁十一个月。
签好了赁契,结了赁金,钱老二带着红桃和齐老板去户曹办暂居的引子。
因为有红桃的加入,这趟买卖交易进行得很顺利,没跑多少路,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办完了。
回去的路上,钱老二问红桃下午是不是还要跟着他。毕竟今天一天都是跑那八处典房,说不定还得签一两处。
红桃自然是满口道是,顺便不客气地称要去钱老二家吃午饭,搞得钱老二哭笑不得,心里只能叹一声小祖宗。
带着红桃回到自家院子,或许真是应了吉日吧,总之屋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看见钱老二,立马堆笑上前行礼,然后对钱老二介绍着与其同行的人,原来是房客,想赁范家沟的一座宅子。
钱老二一听是范家沟的宅子,不由得看了红桃一眼。他忽然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审视什么叫做吉日了,因为真是好巧不巧,范家沟那间院子也是这位二小姐典的房子。
因为宅子已经看过,所以直接就在钱老二家里签了契,赁金七两,然后钱老二又带着房客去办引子,这下可是比上一笔交易还要快,连房客看房的时间都省了。
办完引子,刚好快到正午,钱老二便带着红桃下馆子。
等着上菜的时候,红桃才问道:“刚才那人是房虫吧?你给他分了多少利?”
“佣金里给他们百两取一。房虫只带人看房,但并不能估价、中保,就相当于是个跑腿的。不过有他们在,我们这些房牙确实会省力不少。”
红桃点着头,又好奇问道:“那这是行情规定价,还是你自己给的价?”
“并非行情规定,但无论多少,也出不了一个大的范围。基本都是在千两取七到百两取一之间。
房虫,在很多房牙眼里,就只是个打杂的,给打杂的钱自然多不了,我给的是百两取一,已经算高了。”
红桃困惑道:“那他们也挣不了几个银子,为何不自己去做房牙?”
钱老二却是一笑,“也不是人人想当房牙就能当,否则为何房牙少房虫多。要当房牙,其一,得满足年岁条件;其二,得有老资历的房牙做担保。”
“年岁条件是什么?”红桃又问。
“上不超过五十五,下不小于一十五。”
红桃眉头一拧,“非到十五岁不行?有房牙担保也不行?”
钱老二哈哈一笑,“十五岁方成家,方理事,再小,那就是个孩子,孩子怎么当房牙,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红桃两眼微眯,“孩子怎么不能当房牙了?我难道就不行?除了年龄,我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