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无法,只能去捞鱼。她走到小院门口时,又听乌羽白说:“今天的荷花,着实开得不错。”
妖舟再傻也能听明白,他这是想要荷花。更何况,她不傻,心里明白得很。妖舟在心里骂了句:“暗骚来袭!”就屁颠颠地去忙了。
她来到荷花池不远处,一眼看见肖浅止正在垂钓。她刚要凑过去,捡个现成的,就看见一名男子摇着羽扇走向肖浅止,并调笑着说:“哎呦,这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垂钓上了?可是哪只破鞋掉了进去,想着弄上来继续穿啊?”
说话的男子,长得还算周正,就是鼻子头有些大,一双眼睛更是冒着邪气,一看就不像好东西。而他的身后两侧,竟跟着包项荣和关伟。
妖舟放慢脚步,决定看个热闹。
肖浅止被男子用语言侮辱,非但没有反击,反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施礼,叫了声:“大哥。”
原来,这个眼含邪祟之气的男子,就是肖浅止的大哥,肖遥。
这名字取得着实不错,但人就差太多了。
今天肖遥请假没上课,这会儿却出现在荷花池边,看样子活蹦乱跳,全然无恙啊。妖舟在心里给肖遥记上一笔:不尊师重道。
肖遥一探头,向竹篓里看了一眼,当即笑道:“不错啊,还吊上了三条鱼。”用脚一踢,直接将鱼篓踢进了水里,“哎呦,这该死的鱼,竟把本世子的鞋子弄脏了。”抬起脚,将鞋子踩在石头上,“来,好弟弟,给大哥把鞋子擦干净些。”
肖浅止知道肖遥欺负他,可自己又能怎样?他掏出帕子,就要给肖遥擦鞋。
包项荣和关伟哈哈大笑,好像看到了特别好笑的热闹。
包项荣还起哄道:“擦干净!一定要擦干净!”
关伟说:“没错,世子爷的鞋,可金贵着呢,你要小心,别擦脏了。”
肖遥却一脚踢开了肖浅止的手,无耻地说:“你的手刚钓过鱼,又腥又臭,本世子可受不了。你啊,若是擦不干净,就得给我舔干净!就不知道,你那舌头有没有你那下贱娘好使了。”
肖浅止眉头皱起,一脸怒容,喝道:“不许侮辱我娘!”
肖遥却是得意地一笑,说:“娘?不过是一个养在外面的下贱货,还敢叫她娘?!弟弟,你是真不懂规矩啊。来来来,你俩教教他。”
包项荣和关伟异口同声地应道:“好咧,世子爷。”
二人同时上前,伸手就去抓肖浅止。下午上课时,他俩就看肖浅止不顺眼了,这会儿逮到机会,定要往死里收拾,平一平心口的气。
肖浅止不停后退,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就差没一跳三尺高,远远逃命去。
妖舟实在看不下去了,暗自感慨道:“教人为善,难;人若为恶,易。这书院里,也腐臭至极啊。”
她踢起两颗石子,分别打在了包项荣和关伟的后脑勺上。
包项荣和关伟捂着后脑勺回头,吼道:“谁?!谁敢打爷?!”
妖舟挑眉回道:“我。”
二人一眼看见妖舟,就像老鼠见到猫,立刻就想逃。实在是,下午被收拾得太惨了,简直求救无门。况且,书院侧门每隔五天才会打开,这期间他要怎么活?!
肖遥见包项荣和关伟竟然瞬间瘪了回去,眉头就是一皱,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问:“哪个龟孙子,敢管本世子的事儿?!”说话间,也转身看向妖舟。
妖舟可不想尚未报仇,就与世子这种高品阶的人为敌。不过,姓肖的除外。她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肖遥的心口窝,直接将人踹得飞了出去,呈抛物线,坠入荷花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