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这一脚,着实把包项荣和关伟给踹傻了。
若说妖舟不怕他俩的爹,可……怎么也不怕世子他爹?!那可是肖亲王啊!
因为太过震惊,二人都忘记了反应,全部呆愣在了当场。
肖浅止望着妖舟,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动。从未……从未有人如此护着他,从未……从未有人为他和世子为敌。
若说,送荷花时,妖舟在肖浅止眼中,泛起了涟漪。那么,这一刻对肖浅止而言,妖舟简直变得闪闪发光。
他以为,妖舟是为他才踹的肖遥。实则,妖舟是恨姓肖的人,和他……可能有一分关系,但关系并不大。
在妖舟看来,若是肖家作恶,像肖浅止这种不得宠的庶子,是不可能有实力做什么的。所以,嫡子肖遥,就成为了她的假想敌,先踹一脚解解馋也好。
肖遥落入池塘里,扑腾得十分欢腾,就仿佛要被溺毙了一般,让妖舟找到了笑点,终于明白乌羽白为何那么笑、那么说了。
草咧~真逗。
包项荣回过神,立刻伸出手,示意肖遥自己游过来,并以过来人的身份讲解道:“世子,池塘不深,快,快上岸。”
关伟也跟着凑热闹,伸出手,说:“世子快来,我拉你。”
妖舟看着谄媚的二人,极其不顺眼,干脆一人一脚,将二人也送进了荷花池里。
与此同时,肖浅止低声劝道:“先生,你快走吧,他们……不好相与。”
妖舟不屑地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就是善的?!人善被人骑当驴,驴子急了才踢人?那是蠢驴!”
肖浅止微微一怔,喃喃反问:“不当退一步海阔天空?”
妖舟淡淡道:“海阔天空是有能者的天空,是雄鹰的天空,却不是懦夫的天空。你若不是雄鹰,海阔天空便是万丈悬崖。除了摔死,别无活法。”转开头,不再搭理他,心里却寻思着,不知道能不能挑起肖浅止心中的怒火,这样方便自己打探肖家敌情。
不是她逮到一个姓肖的就不放,而是……有能力屠杀罗刹域的人,没实力和身份,不行。很显然,亲王,有这个实力和身份。
肖浅止望着妖舟的侧脸,险些泪目。
所有人,都告诉他,要隐忍、要遵从,不能有任何的不满心思,要懂得感恩。可……他心中的不喜、不悦、不可,谁在意?谁晓得?!他不想退到边缘,退无可退。然,从未有人告诉过他,应当如何,要怎么做。
这一刻,妖舟在肖浅止眼中,变得越发珍贵、与众不同。她,成了他的信念。
像肖浅止这样简单的人,被涂成什么样子,就容易成为什么样子。而妖舟,成为了这个可以涂抹颜色的人。
荷花池中,包项荣和关伟扑腾着起身,互看一眼,那叫一个怒不敢言、委曲求全。
肖遥也停止了挣扎,站在淤泥里,指着妖舟骂道:“你……你个无知之徒,可知道我是谁?!”
包项荣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菜。他知道妖舟的狠劲儿,立刻用手去捂肖遥的嘴,唯恐他被报复得更惨:“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