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被捂了一嘴的泥巴,当即怒火中烧,推开包项荣,直接就打出一拳,正中包项荣的脸,骂道:“蠢货!你和她是一伙儿的?!合伙辱本世子呢?!”
包项荣的脸被打偏,捂着脸,脸色变得十分不好,但在回过头时,却还是恢复成了焦急表情,说:“世子爷,那是楚先生,素来是谁都不惯着的……”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肖遥酒醉,错过了校考和入校时间。这会儿刚被家里送到书院,还不知道楚先生是谁,只当她是寻常先生。
关伟见包项荣开始撩火,也跟着添油加醋,小声说:“楚先生是阉人,却最喜欢拿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出气。下午,我和项荣,就是被他扔进了荷花池中,教训一番。世子,你可要给我们出了这口恶气啊。”
肖遥一听这话,就感觉自己被人打了好几个大嘴巴子!简直颜面无光!想他堂堂世子,何其尊贵,竟然被一个阉人打?!简直岂有此理!
肖遥指着妖舟,喝道:“好你个无根的狗杂碎,竟敢对本世子动粗,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得罪不起的!”说着话,就要往岸上冲。
妖舟眼瞧着他爬上岸。
肖浅止忙去拉妖舟,急切地说:“先生快走,大哥脾气不好,我来挡他。”
妖舟看了单薄瘦弱得仿佛风大一点儿都能将其放风筝的肖浅止,在肖遥爬上岸尚未起身的功夫,又一脚踹出,将人再次踹进荷花池。
噗通一声,砸起大大的水花。
妖舟问肖浅止:“你说啥?”
肖浅止:“……”
包项荣和关伟见妖舟还敢动脚,心里既高兴又没底儿。高兴的是,这个愁结下了。没底儿的是,不知道妖舟到底有什么底气,让她如此肆无忌惮。看这个人,也不像脑子有病的样子啊。
包项荣和关伟不敢耽搁,忙去打捞肖遥。
肖遥一出水,一张嘴,直接吐出一口烂泥,那样子真是没法看了。他指着妖舟,胸口起伏,大口喘气着,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结果,因口鼻中有泥巴,他这一喘,就将自己呛到,那真是咳得铺天盖地,险些原地去世。
妖舟蹲下,扯了一根水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将手搭在膝盖上,吊儿郎当地说:“哎哎哎,差不多得了,瞧你咳成这样,让别人误以为你得肺炎就不好了。毕竟,那东西传染。”
闻听此言,包项荣和关伟搀扶着肖遥的手,就是一僵。
肖遥终于咳嗽得差不多了,这才缓了一口气,问:“你……你到底是谁?!怎……怎敢……”
妖舟呵呵一笑,回道:“还别说,我就敢了。”微微一顿,“不过,世子啊,你怕是误会了。为师见你今日没来上课,这是特意在给你补课呢。你若觉得这是为师在故意侮辱你,那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你且问问其他同学,是不是都到这荷花池里漱了漱嘴?”
肖遥也不傻,怎么会信妖舟的鬼话。不过,他还是看向了包项荣和关伟。二人见妖舟武力值太强悍,不敢正面和她刚,忙点头承认,还顺带放开了肖遥的胳膊,以防他真有传染病。
肖遥抹了一把脸,怒声道:“有你这么教学生的吗?”
妖舟摊开手:“不巧,为师便是如此教学生的。”
肖遥指向肖浅止,凶相毕露:“你也那么教他,本世子便信。否则,此事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