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惊动了半个瑀都的人们,强大的风压卷来,更是将稍小点的树木连根拔起。
“你疯了吗?”沈星流站稳脚步,破口大骂道。
独孤秀正在一侧的屋顶,哈哈大笑,“不愧是黑侠,果然够强,看你能不能接下我的最强一剑!”
那时仅仅只有三岁的他,曾经在一次偶然间,抬头见到了那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这一剑便是根据当时的记忆所创。
“呵啊!”
如今的他,达至六品,终于初创此招。
“虽还不完善,不过难得遇到一个好对手,便用你来磨剑吧!”
木剑插在身前,只见他交叉着双臂,双手呈现剑指状,运起了全身的内力。
“嗡~~~”
此刻,木剑上满满地缠绕着五气,且不断发着剑鸣,缓缓飞到胸前,“这一剑,我将之称为‘一剑飞仙’!”
“呵呵···哈哈哈···来得好!”
沈星流哈哈大笑,飞身来到另一侧的屋顶,“管你是仙,是神,是鬼,还是魔,来便来了,我自一刀斩之。”
而后,伸展开右臂,高举着手中的木刀,其上陡然发出“噌”的一声,在五气的缠绕下,竟也脱离了握着的手掌,悬浮起刀身。
此刻他单手虚托着木刀,内力如火,在手心不停地跳动着,呼吸间,火焰迅速地攀爬到了木刀之上。
“呼啦啦···”
火焰熊熊燃烧,缓缓转动着刀身,刀尖斜斜地指向独孤秀。
与此同时,一只火鸟在刀背上缓缓成形。
“他们疯了,我们快退出去!”萧让眼皮不断抖动,大喝一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退出院子。
“唰!”
只见独孤秀分开交叉的双臂,剑尖同样指向对方。
紧接着,爆喝一声“去”,将双手齐齐指出。
“喝啊,看我星火焚天!”
木剑裹缚着五气,尾部拖着五彩流光,迅疾地飞出。
几乎是同时,沈星流猛地挥出一掌,木刀与火鸟齐飞,朝着木剑猛冲过去。
刀剑相抵,没有发出想象中那么恐怖的对撞声,但众人还是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
甚至,他们似乎都觉得光线被扭曲了。
“哗!”
两者对撞处五气流转,似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而木刀木剑早已受不住被旋涡卷了进去。
两人如遭重击,尽皆后退了数步,然而旋涡虽是脱离两个控制,但并未消失,反倒将下方的舞台,与桌椅整个全吞了进去。
“咔啦啦···”
旋涡内发出恐怖的声音,似是在咀嚼着什么。
“可恶我的最强一剑,竟被挡住了吗?”
独孤秀单手捂着胸口,想要平复下杂乱的气息,“哼,黑侠,今日算你走运,下一次我会磨好此剑,定取你性命!”
“嘿嘿,如此我便恭候了!”
沈星流阴沉着脸,强撑着直起身子,此番对他的消耗也不小。
两人齐齐向远处看去,似是感应到有高手赶来。
“咻、啪!”
独孤秀暗道不好,立即运起遁法远去。
“呼,终于走了,好强的一剑,咳咳咳···”
待到他远遁后,沈星流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摇晃着身子,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哗啦啦···”
旋涡持续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才消失,从中吐出了若干木头的碎片,掉了一地。
......
众人在门外,向内张望,却见面色苍白的沈星流,扶着柱子走出门来,微微笑道:“危险解除了,我把他打跑了。”
“星流,你没事吧,你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沈星流摆了摆手,“慕容大人,我无事,只是有些脱力,我们继续和谈吧。”
“哼,还和什么?北柔竟然在此刺杀我国使臣···”鸿胪寺的官员们,纷纷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另一方也不甘示弱,“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没看我国正使也差点被波及了吗?我还说你们南瑀派出的刺客呢!”
“够了!”
慕容谦、萧让听着众人的骂战,脸色越来越黑,当即喝道。
萧让拱了拱手,“慕容大人,此番可受惊了?”
“小小惊吓,不算什么?”
慕容谦回礼,笑道:“这满院狼藉,让贵使见笑了,还好并没有破坏今日的议和大厅,请进!”
“请!”
两人各自伸手请道,旋即大笑着联袂进入大厅。
“你跟过来干嘛,还不去休息!”慕容谦挥了挥袖子,命人将沈星流带去偏房休息。
萧紫看了看六哥,只见他点了点头,便也跟着去了偏房。
而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则由鸿胪寺的杂役们负责打扫。
沈星流则在偏房坐立不安,听着大厅的对话,从平和继而变成吵闹。
“我说你,还是坐坐吧!”
萧紫轻轻饮了一口茶,“晃来晃去的,让我头晕。”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见到沈星流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萧紫掏出一枚巴掌大小化妆盒,看了看。
“喂,他们要把你卖掉哎,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