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宾客散场之际,庞涓之独自一人坐在猎猎风中。一时间,只感凄凄惨惨戚戚,好不悲凉。
好家伙,他准备了那么久,可到头来,竟连上台作诗的机会都没有,怎一个惨字了得。
顾兄啊顾兄,我以为你是来替我分担一二的。
可谁承想……
唉!一声叹息,在秋风中显得格外绵长。
庞涓之双拳紧握,牙关紧咬,站起身来,道:
“不能再终日饮酒,如此浑浑噩噩下去了。”
“我当奋勇争先,高歌猛进,如此才有希望超越顾兄。”
“否则,只怕会被其远远甩在身后!”
……
三日后。
城南顾家,顾北川收回笔墨,将写好的宣纸塞进小青腿上的小竹筒,便见小青挥舞着有些震颤的翅膀飞走。
近些时日,它的工作量与日俱增!
顾北川也暗自疑惑,不知为何,自从第二次淮南诗会之后,那少女与他之间的书信来往便愈发密切。
至少是一日一封,更有甚者,一日两封。
而且还透露出了自己的名字——芷柔!
只是对于姓,却怎么也不肯说。
也不知是不是顾北川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芷柔姑娘话里话外,都对自己透露着些许倾慕之意。
但……人家既然没有表明,顾北川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在他的那个时代,胡乱自信怕是会被冠以普信男的名头。
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下一刻,福伯便走了进来,看着顾北川,眼眸中难掩憧憬之意。
“少爷,今日,那些个酒楼的东家又来找您了,还是不见吗?”
“不,晾了他们足足三日,也是时候收尾了。”顾北川嘴角带笑道。
……
飞鸿酒楼二楼包厢。
除了赵腾龙以外,但凡是淮南上了规模的酒楼东家,基本都聚在此处了。
“刘东家,你说,这顾北川突然答应见我们,是何意?”
“还能有何意?依我看,无非就是怕了。毕竟我们人可不少,若是聚合起来,再加上御厨孙怀民,也能分走飞鸿不少的生意。”
这话听起来很长士气,但也就听听而已。若真信了,怕是要被人坑个底朝天。
淮南诗会上,虽说御厨孙怀民三道御膳打出了风采,但结果毕竟是飞鸿赢了。
人家用得着惧怕我等?
再者说了,如果真的惧怕,也不会叫我等足足等上三日,磨掉我等的锐气,这才相见。
淮南现在的酒楼格局,依旧是飞鸿一家独大,他们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是他们有求于人,仰飞鸿的鼻息而活。
所以接下来的谈判,至关重要,关系到他们几家酒楼能不能在飞鸿继续开下去!
砰!
就在众人思绪纷飞之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顾北川,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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