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妍儿不以为然道:“美人玉手,令人心醉,手拙之举,不过是天妒其貌,故开了个玩笑,无须在意。”她接过酒壶,再斟上一杯,递给季冬梅,道:“只是,惩罚还是要有,你自罚三杯,此事便算了。”
季冬梅点了点头,道:“阁下宽宏大量,冬梅诚心受罚。”两人互饮一杯,对视一眼,均露出笑容。众人见此两女,倾城美貌,绝美姿色,一时看得入神,帐内宛若一幅画,稍有动静,似会毁去这美景。
过了半晌,钱妍儿打算动作,忽闻一声碰地,她手中酒壶滑落。就在众人以为这不过意外,但见她忽地趴向桌子,面色红晕,惹人心痒难耐。
滇成王开玩笑道:“莫非是喝醉了?”帐内一阵笑声,大家均绽出笑颜,仅有邢梦萦仍抱持平静道:“王上,臣妾感觉不太对劲。”
滇成王被她这么一说,顿住笑声,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钱妍儿发出呻吟,身子不断扭动,吐舌舔唇,模样诱人,彷彿春心动荡,不像酒醉之人。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季冬梅,亦有些异状,开始抚摸身子,极其挑逗。
滇成王发觉异状,立时喊道:“御医,过来瞧瞧,这两女怎么了。”滇成王贵为一国之君,行走各处,身后必带御医。不出一会,身为御医的李焕便走入帐中,替两女把脉,诊断情况。
李焕皱起眉头,瞥向酒盅,闻了闻味道,旋又看向两女,沉吟思索。片刻,他长身而起,作揖道:“禀告王上,此二人双颊绯红,感情荡漾,似是中了春药。请容卑职将酒壶带回,以便检查。”
滇成王闻言,大惊道:“你是说她们喝下春药?”他转过头来,瞪向乐平君,怒容浮现,叱道:“你这家伙,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乐平君心下甚慌,赶忙叩首,解释道:“儿臣不知为何这样。”
滇成王冷冷道:“这是你的营帐,这酒亦是你准备,如今,你却跟寡人说,这一切均不关你的事?”
乐平君顿时语塞,哑口无言。一旁凌胤云见状,心有所思,一方面担忧两女,一方面不知所措。他瞥向邢梦萦,只见邢梦萦微点头,对他使过眼色。此时,凌胤云才恍然大悟,一切均在她们筹划之下。
滇成王指着乐平君,正色道:“英雄好色,你平日放纵,寡人不怪你,可你竟用这般卑鄙手段,真教寡人看走眼了。”
乐平君哑然道:“这是误会,儿臣绝对没有下药。”
邢梦萦见乐平君想辩解,担心给他抓出破绽,干咳一声,兀自道:“王上,依臣妾所见,眼下应先将两人送去医治,以免迟了,酿出意外。”
滇成王点了点头,瞥向李焕,道:“这两人交由你医治,钱行使乃朱雀国贵宾,若有闪失,寡人定不轻饶。”
李焕惊慌道:“卑职遵旨,定不负王命,竭力以赴。”
邢梦萦虽见木已成舟,仍作肃容,吩咐宫婢妥善将两女带走,旋又转过头来,附耳与滇成王说了些话,令滇成王不作久留,以免乐平君狗急跳墙,落得麻烦。乐平君正想说话,却被邢梦萦打岔道:“王儿,你便在此省过,不可再令你父王担忧。”此语一出,封死去路,乐平君哑口失言,无从辩驳。待到众人离去,凌胤云不敢多待,以免乐平君迁怒于他。他对乐平君稍作礼数,牵起季夏荷玉手,抽身而退。
凌胤云心中砰砰跳,担忧乐平君会冲出帐,不敢逗留附近,直到百步许外,方才缓下来。他转过头来,语带责问,道:“你们策画下药一事,怎不先告诉我?”
季夏荷歉然道:“此事须由姐姐犯险,若事先告知凌爷,怕凌爷不肯答允,故擅作主张,隐瞒此事。”
凌胤云叹道:“若一开始便知,忧虑自不可免,但细心一想,此乃高招,委实能令乐平君不再打你们主意。”
季夏荷道:“多谢凌爷体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