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赵谭不懂,现在他懂了,身在东京城,承平已久的安乐,消磨了精锐的意志,成为了一堆朽木。领着大多是歪瓜裂枣的老爷兵,冒着炎热行军。不知再有十能不能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到?
赵谭又甩了一把汗水,神情有些寂寥。
这个到不到的问题,其实早就有人替他做出了决定!
千多皇城禁军行走在陕州的的荒野地中,除了少数人盔甲整齐,军容严谨,大多人都是东倒西歪,在马上呼喊连,扯着水囊勉强喝着有些烫的水,望着空中的烈日,人人心中烦闷,骂骂咧咧。
不少禁军相互抱怨,着领队,也着自己的不是:“格老子的,非要挑中我,早知道表现的挫一点。”
“就是,在军营中躺着多爽,要是能够喝口酒多好啊!”
不还好,这一周围的将士们人人吞咽唾沫,双眼冒绿光。接连几没有靠近城镇
,没有喝到酒。
这都怪那个赵谭改变方向,行军走荒野地。
这个举动让不少人非常不满意,没少在私下里骂。
午时最热之际,禁军在一处松树林中纳凉。
也就在禁军埋锅造饭时,一支商队从森林边缘路过。差不多七八十人,有牛马大车,也有独轮车,上面全部都是一个大酒坛,红标签酒字醒目。
这支商队本来是想在林中歇脚的,可看到一群骑马的禁军满脸惶恐,直晦气,大声呼喝快点走。驱赶牛马迅速撤退,人人不敢怠慢,仿佛避之如蛇蝎。这个举动顿时就让不少皇城禁军颇为不满。
他们又不是土匪强盗,又必要这样吗?
一辆独轮车没注意撞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一个不稳,车上的一个酒坛摇摇晃晃,旁边有人喊心,想伸手去伏,最终还是慢了半拍,酒坛哐啷掉落在地摔碎了,清澈的液体飞溅,湿润了大片草地。
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弥漫,随着风儿飘荡让靠着树干休息的禁军耸动鼻子,一些飞溅的液体落到禁军身上和脸上,这些人下意识的一模往嘴里塞,顿时眼前一亮。当即有人相互吆喝,冲出来拦下商队。
“我你们是商贩,那这些酒卖不卖呀?”一个大胡子军官手叉腰,马鞭一指酒坛,喝问领头人。
领头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子,诚惶诚恐地道:“这位军爷,本来是要送到城里酒楼,可眼下愿卖给军爷。也不
赚多少钱,回个本,请军爷开恩。”
“哈哈哈……,你果断干脆识时务,是个人才呀?”那个大胡子军官仰大笑,豪迈的挥手:“你们的酒水我们全都买下了,来,算一算多少钱。”
中年胖子哪里敢多要?简单提及酒水,运输成本。过不多时,便跟这伙从皇城来的禁军完成的交易。顺便将车上的碗筷全部都送给了这伙军爷。
不多时,呼啦啦地从森林中冲出大队禁军,抱着酒坛返回。商队迅速撤离,人人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