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军大营:
刘永一直在自己的营帐里看书,神情显得极其悠闲。
帐外,几名身披铠甲的武士却显得神情焦急,必定被一些女子兵嘲笑无能是一件十分窝囊的事情。
“陛下据守不出,这般下去,我等蜀中将领何颜面对身后百姓?”一名武士说道。
“被南夷的女子们这般羞辱,本将军恨不能一死,以谢天下。”
“陛下定是另有奇谋退敌,众位将军莫慌。”赵统从自己的营帐走过来,大声说道。
作为先锋官,加上赵氏家族的昔日荣光,使得所有人对其都倍加尊崇。
一名士卒跑过来,俯在赵统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你且退下,待我去告知陛下。”赵统说着,掀开了刘永大帐的帘子。
其实,刚才外面的对话刘永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故作不知状。
“小校来报,廉踌将军伤势未愈,但是碍于陛下圣旨所限日期,已经离开了大营。”赵统说道。
刘永叹了口气。
“赵将军是否也觉得朕不该这般对待廉踌将军?”
赵统想了想。
“陛下心思微臣实在猜不透。”
刘永微笑着点了点头。
“赵将军深藏不露,心思缜密,实令朕钦佩。”
赵统不说话。
看破不说破,这不单单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一种具有深刻涵养的道德约束。
这一点,赵统很好地继承了昔日其父的基因。
“赵将军可有破敌之策?”刘永放下手里的竹简,问道。
“陛下既然已经成竹在胸,又何需微臣多语。”
刘永有些吃惊。
“赵将军何以知道朕已有破敌之策?”
“陛下一直按兵不动,其意在于以慢南人之心,待其松懈,突发奇兵,一举可擒孟焯及两位女将军。”赵统说道。
刘永面带喜色。
“赵将军果然深知朕心,我意再拖上个十天半月,南人必疑我惧怕不敢出战,进而放松警惕,甚至不再穿戴藤甲,那时,我军突然偷袭,定可大获全胜。”
赵统大指一挑。
“只是还需安抚我营中将士之心,否则,急躁情绪上涨,对我军也大大不利。”
“朕已经想过。”刘永点头道,“赵将军可带领所部人马打造一些长梯,以备我军出击时可以迅速越过沟壑。不过,还需秘密进行,若被南人知道,此事难成。至于营中将士,也要赵将军亲往安抚。赵将军与朕乃是世交,将军之言既是朕之言,众将自然心安。”
赵统拱手。
“陛下信任,微臣定会竭尽全力。”
赵统果然做事精密得很,只在每天夜里调动数十人砍伐树木,行动极其隐秘,就连其他营帐的蜀军士卒也大部分不知道。
十天之后:
“回禀陛下,小人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探听到对面南人的消息。”一名伏路小校带着满身尘土进入刘永的大帐,说道,“南人甲兵由于我军一直不曾出战,已将藤甲放置于一处。这许多天来,都是穿着普通短衣。且营外监视我军动向的女兵也多有倦意,每晚巡查者屈指可数。”
“机会来也。”刘永兴奋得站了起来,“速传众位将军前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