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生出熟悉感,苏合香本打算找个借口尿遁也好,好歹要先给使君兄说一声,可这幅景象萧条无比,浓浓悲痛袭来,让她无暇顾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
汉宫秋的思视线大半都分在苏合香身上,此刻见她有些异常,特意放慢了步调,好在苏合香适应极好,那种不悦感很快就从胸腔里驱散,虽然仍忍不住想哭,但多少也是能忍住。
“大师啊!”苏合香吸一把鼻子,鼻音有些浓:“话说大师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什么隐秘事,带上我真的好吗?”
倒也不是什么隐蔽事,只是有的事如果永远尘封,那这个糊涂人可真是当得彻底。
汉宫秋走在前面,兀自问:“阿秋有听说过一些禁术么?”
“禁术……比如说呢?”
“有违人伦的分身术、丧尽天良以他人性命为代价的长生不老术……”
“哎师父!”走在前面的庭竹打断汉宫秋,好学不倦:“师父你说的长生不老术,如果是自然修成那倒无所谓,可若是以他人性命为价,确实令人发指,但分身术怎么有违人伦呢?只要功夫深,人家乐意,修出两个分身也无碍吧?”
“庭竹,师父教过你什么?”
庭竹挠了挠后脑勺,思考了半晌,试着回答:“人一出生来是来当儿子孙子的,不是来当祖宗的?”
苏合香差点在旁边被庭竹这小样子逗得笑出声,不过这话确实话糙理不糙。
“话这么说也不错,每一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是有自己的身份的,分身术若是简单的制造傀儡倒也罢了,傀儡没有思想,做错什么做对什么,都是主人指示。可是有一种分身术,制造出来的分身,不仅不是傀儡,还可以算是一个全新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能独立自主地生活,他们不用依赖主人,但又和主人有暂时的共生关系。”
“啊!!!”庭竹叫出声,“照师父所言,这个分身,他要是做了坏事,杀了人,便不知道该怎么算了!这可不行啊,万一是他主人指示,他主人又赖账,这事到底要算谁头上?”
“也不能这样说吧……”苏合香或是底气不足,但还是忍不住小声插话:“万一那人创造分身的初衷是好的呢?”
“初衷虽好,可是万一后果是坏的呢?毕竟那样的分身有了自己的思想,又天生没有父母亲人,没人管教,犯了错,算谁的?他到底是个生命,难道就要随便打杀了么?”
苏合香:“……若是为了一人故,分身算什么,只要值得,让我与天下为敌也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