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到不知是因为听到他这般叫自己“娘子”还是因为看到了他那冰冷的目光。
但是他来了,初月就可以将这个麻烦的事儿交给谢司云了。
果真,谢司云一来,严素兰的气焰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她放下手,冷哼一声:“这么些年,你们三房到底欠了多少钱,你自己也仔细看看。昨儿我是在外人跟前给你面子,可你也不能将这当做要挟我的资本吧?怎么我给你们三房借钱,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谢司云缓缓地走向了房中,瞧着地上不知所云的账本,倒是也退了一步:“这账本上的钱数,大伯母和我都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多。这样吧,大伯母回去和大伯父好好再合计一下,好好算算这些年我们三房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数字对了,我自然不会不还。可若是数字不对,大伯母便是到我这里来闹千万次,我也还是只有一句话,我们没这么多钱。”
他倒是堂堂正正,都这样了还要还人家钱!
可严素兰似乎不吃他这一套:“你如今翅膀硬了,敢和我这么说话了是吗?好,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只能请你的祖父祖母来做主了!到时候倒是要看看,他们是站在我们这边还是站在你们那边!”
严素兰的腰杆挺得硬邦邦的,初月倒是无奈极了:嫁过来钱还没赚到,反而成日要应付这么多麻烦,真是够累的!
显然,谢司云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反而好整以暇地瞧着严素兰:“大伯母来的匆忙,怕是不知,我就是从祖父祖母那里来的。”
严素兰愣了愣,声音都变了:“你去见他们了?!他们肯见你这个病秧子?!”
谢司云微微皱眉,却仍然耐着性子道:“自然。我是去问他们借人,并且同他们说,这三年之中珍珠水田的收入我会给他们分三成。他们自然没有不见我的道理。”
聪明啊!
他们刚开始算是白手起家,多少人眼红着呢?
要是凭着他们那点儿羸弱的根基去请人采珠,请人管理,那还不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