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谢家祖父母都介入了,自然许多人力物力他们都能出。他们的经验毕竟老道,虽说三成与初月看来是有些亏了,但有时候吃亏是福。她可没打算就在这一块珍珠水田上死磕!
“这不可能!”
严素兰万万没有想到谢司云还有釜底抽薪这一招:“母亲身体不好,从来都不会单独见你,怕你的病气过给了她。他们怎么可能单独见你,还和你定下了这样的规矩呢?!”
利益相关,这一家子都穷怕了的,便是谢司云得的是会传染的痨病,他们怕是也不会避讳了。
瞧着严素兰失了神的模样,谢司云倒是淡然地坐在了一旁:“如今摆在大伯母跟前的也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继续要账。这些年咱们之间的事情,大伯母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若是继续收下去,到底是成了仇敌,这三年大伯母也未必好过。”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成竹在胸:“第二条,便是咱们都冰释前嫌。欠大房的钱我们会慢慢还,也愿意接纳你们共同开采那珍珠宝地。父亲从前的愿望,便是能一家子人一起共进退,渡难关。我不想违逆了父亲的心思,希望大伯母也是如此。”
严素兰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便是反应过来了,也不能给他们答复。
谢司云也不着急得到答案,却驱赶严素兰离开:“大伯母可慢慢思量不着急。我和母亲身体都不好,终究这个家还是要仰仗你们诸位。一会儿我们还有事,大伯母可自行回去好好想想。我等着您的答复便是。”
谢司云够客气了,饶是得理不饶人的严素兰,也不好再继续闹。
只是她仍然冷了脸,愤愤地瞪了初月一眼,这才转头离开:“要你们三房小人得势,真是上了天了!”
看着她嘟囔着离去,谢司云却一点儿也不恼:“人人都是为利而来,连我那从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的祖父祖母今日都待我礼遇有加。大房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
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自己讲话,初月只是垂眸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账本,便扔去了一旁。
谢司云起身,将一包东西扔在了初月的面前,只留了一句“你的”,便扬长而去进了屋子。
留下初月一人对着那鼓鼓囊囊的布包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打开,却眼睛发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