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只做工甚是精致的宋人瓷碗猛的一下被砸到地面,顿时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陛下息怒,陛下为何如此不悦,且与臣妻听之”。寝帐之中,耶律大石怒气冲冲的端坐一张龙椅之上,皇后萧塔布烟眼见皇帝震怒,便是亲自沏了一杯茶轻轻递给了耶律大石,谁知那耶律大石接过茶一口未尝,便是猛的一下往那地上砸去,这突兀其来的一下,惹的皇后心中登时咯噔了一下,甚是惊讶,便是屏退了左右,声向着皇帝询问。
“哼,这几个忘恩负义的贼厮,当初惶惶如丧家之犬,若非寡人相救,还不知怎样,寡人以为,他几缺知恩图报,与寡人一心一意,怎奈今日众人面前,竟如此驳斥于寡人,真是令寡人寒心”。耶律大石站起身来,满面红光喷着酒气大声骂道。
“陛下,臣妻亦是早觉得这些外人委实靠不得,这些汉人又怎会真心为吾大辽所想,那萧将军也是,怎的如此不明事礼,不思忠军报国,光复大辽,却只帮那几个汉人话,正是岂有此理”。听得耶律大石之言,皇后萧塔布烟眼珠一转,冷笑着言道。
话音刚落,那耶律大石忽感胸口一阵绞痛,难受至极,腾腾几步徒在龙椅之上,手抚着胸口,气喘急促,那皇后见状,慌忙墙上前去,又是喂水,又是抚拍,好一阵,那皇帝耶律大石才缓过劲来。
“陛下可曾好些”。皇后萧塔布烟很是担忧的问道。
“些许事,无妨,却叫皇后忧心了”。耶律大石轻轻握住皇后的手,柔声言道。
“陛下连番征战,日夜操劳,臣妻心疼不已,若是臣妻记得不错,陛下今年已是五十有六了吧”。
听得皇后之言,那皇帝蓦的面色一紧,闭目沉思了一会,随即便是叹了口气,苦笑道:“果真便是如此,寡人此生唯有一个心愿,便是有生之年领着吾大辽铁骑杀回故土,赶跑金贼,光复吾大好河山,没曾想,这许多年过后,寡人已是知命年纪,却是未曾得偿所愿,今次,寡人必将领着吾大辽儿郎灭了那大金狗贼,即使吾事成身故,亦是可笑着去见列祖列宗”。
话音未落,一只芊芊柔胰已是抚上口唇,“陛下休得这不吉利的话来,陛下吉人相,此次伐金必定马到攻成”。皇后萧塔布烟一听到皇帝此言,心中顿时一阵痛楚,忙是止住了他的话头,柔声安慰。
眼看着皇后眼中满是关切神情,这皇帝耶律大石心中倍感欣慰,一把便是拉过皇后,烛火之下,那皇后虽已是徐娘半老,但那娇美的面容却是别有一番风情,那皇帝心中不由得腾起一股无名热火,眼睛直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