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的发明人据说是墨子,他用木头做的鸟称为“木鹞”,后来鲁班把木制骨架改换为竹子,改进为“木鸢”,“鸢”比“鹞”更大,汉代丝绢和纸开始应用在木鸢上,但当时的纸昂贵且脆。到唐代造纸术更加成熟后,纸糊的风筝逐渐普及,便是“纸鸢”,再后来到了五代,后唐有个叫李邺的官员把竹笛装在纸鸢头上,飞起来像筝鸣声,才有了“风筝”的名字。
所以赵枢固执地认为,只有装有竹笛飞起来会响的才能叫“风筝”,而他送给二人的大布风筝应该叫“纸鸢”或“布鸢”。
“那我回去再扎个纸的好了。”
“绢和布远远优于纸,这叫进步,你不能越活越倒退。”
……
“等我做个三十丈长的大风筝让你们大吃一惊。”
这次的斗嘴和往常一样,还是以赵枢投降认输结束。
“周围的耕地都种上白菘了呢,郡王,看来你输了。”
白露在刚刚打嘴仗失败的赵枢伤口上继续撒盐。
“不要得意太早,才看过两个村子而已,而且待会儿还看问村民是不是自愿的,有没有受到胁迫。”
“绝无可能,枢你是不相信我吗,都是村民自愿的。”
……
“有人问你吗?好好驾你的车。”
“喏,娘娘。”
还好李妈妈是站在赵枢一边的,替他出头堵住李鹿的嘴。
“停车停车。”
赵枢背靠车厢坐在前排,转身拍了拍李鹿示意停车。
“怎么了?”
李鹿勒停了马车问道。
“看到个老熟人,往那边走。”
赵枢给李鹿指了个方向。
李鹿驾车又想二十丈外一片农田,白菘已经种下了,此时田中一个老农正在看守,赵枢几人从车上下来后,老农慌忙起身行礼。
又是毫无意外的跪拜。
“牛二七?”
赵枢对这个牛头村里正还有些印象。
“难得郡王还记得草民大名,郡王明鉴,草民本姓田,感恩郡王赐姓,草民今日起便改姓牛了。”
……
“马屁精。”
竹樱在后面对白露低声说到,难得她跟赵枢看法相同。
“不必,只是本王记错了而已,田二七是吧,你们牛头村现在都种上白菘了?”
“回郡王话,正是,十天前李公子把小民等几个里正找在一起,李公子说郡王赏赐白菘种子,种了能赚萝卜十几倍的钱,小民代牛头村全体村民感郡王大恩。”
“你们都是自愿种的?”
“回郡王,当然是自愿。”
“李鹿有没有威胁你们?不用怕他,放心说,本王会为你们做主。”
李鹿已经从李妈妈那里听到了他们的赌局,觉得赵枢打这样的辅有些没出息。
“回郡王,并无此事,李公子待小民等极为和善。”
“那本王的侍卫有没有在此监督你们?”
“没有没有,小民等种地是芝麻小事而已,怎么敢劳驾天兵老爷亲自看护。”
“没说看护,说的是监督,就是如果你们不情愿他们就威胁你们。”
“这……郡王此话从何说起啊,郡王大恩让小民等赚钱,小民怎敢不识好歹呢?”
“嘶……”
自己都这么暗示了,这小老头实在太没眼力见,赵枢倒吸一口气,火上心头左手摸向腰间,想按剑悄悄威胁一下,却不想摸了个空,低头一看才想起来自己早就把佩剑送给李鹿了,而李鹿也没有带在身上。
还是得弄一件趁手的兵器——赵枢如是想。
不过赵枢的小动作都被身边竹樱看在眼里,赵枢扭头发现竹樱直勾勾看着自己,做贼心虚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这么盯着我干什么,这也是保险起见,我是愿赌不服输的人吗?我认输了。”
“郡王英明。”
白露竖起白皙的大拇指一字一顿夸赞到。
“不过我还是好奇,田二七啊,你就不怕本王只是那你们寻开心,其实种白菘并不能赚钱?”
“郡王恕罪,若是一年前,小民肯定是会担心的,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汴河大水,不瞒郡王说,小民幼时就遇见过一次大水,祖母便是染了疫病过世的。往年大水都这样,是疫病四起,十室九空,可去年的大水过后郡王出手救下周围几个村的百姓,这方圆十里村民的性命可都是郡王恩赐的啊,小民近来常常想起祖母,若是当时有郡王的良策,她老人家定然不会四十多岁便驾鹤西去啊……还有白大管事,不嫌弃我等小民污秽不堪,亲手给我们烧热水煮衣服,还带着我们清理村子,村民都称她老人家是女菩萨啊……”
“人家才多大,谁是你老人家?”
赵枢觉得虚岁十六的白露怎么看都不像“老人家”。
“是,是小民愚昧说错了话,还请白奶奶莫要怪罪。”
……
“你直接叫白管事就行了。”
赵枢觉得这些老百姓也太淳朴了。
竹樱在旁边开始捂肚子,白露的脸已经变成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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