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还了得。
纳兰芜玉竟然纵然手底下的人偷盗,还将偷来的东西眛了下来。
纳兰素茹有些生气,“想不到纳兰府竟然出了这种人,她品行粗劣也就罢了,竟然还学人做起了小偷?偷的还是如此贵重之物。”
纳兰寻春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终究不是在纳兰府长大的,三姐姐再生气又如何,这种低贱的人就应该砍了双手赶出纳兰府。”
纳兰芳华懦弱的跟着说道,“如果她真是这种人,那的确是不配跟咱们做姐妹的。”
纳兰嫣琴对众人的态度很是满意,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
“苓蓝香若是皇后娘娘破例恩赐,是能用的,算不上僭越,只是二妹妹乡野出生,别说用这么名贵的香料,就是宫里一般的沉月香她也是不能碰的啊,否则她掉了脑袋事小,偷盗的声誉受损也是会影响我们大家的。”
几人纷纷摇摇头,对纳兰芜玉的做法感到极度的不耻,也为纳兰府的未来担忧,纳兰府出了这么一位偷盗的小姐,以后她们的名声恐怕也会被牵连。
纳兰嫣琴叹了口气继续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也不想冤枉了二妹妹,你们也知道,我院内的灵聪十分通人性,只要是它闻过那的香味儿,它就能找到那偷香料之人,我那条狗一路寻着苓蓝香的香味儿来到二妹妹的院子,而到了这里就直接就冲到她屋子,拦都拦不住,所以这苓蓝香还在她屋子里。”
“大姐说得对,纳兰芜玉就是那偷东西的贼,我们进她屋子,把大姐的苓蓝香搜出来,看她纳兰芜玉还有何话说。”纳兰寻春接话后第一个便冲进纳兰芜玉的屋子。
纳兰嫣琴见状,差点掩饰不住的笑了,还好她忍住了,假意难过道,“只是父亲一向宠爱二妹妹,真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受不受得了。”
纳兰素茹在旁边安慰了几句,这时,厉氏带着两个姨娘也来凑热闹,只差纳兰光耀没到场了。
外院吵嚷不休,纳兰嫣琴一边委屈一边往纳兰芜玉身边抹黑,而屋内却十分安静。
屋内的一切显得有些诡异,那体型健壮的狼狗此时蹲在地上,像只温顺的宠物那般,而抚摸它头的人并不是花容,而是床边端坐的纳兰芜玉。
花容闯进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懵了,这条狗一直都是她在饲养,她知道一般陌生人这狗都会扑咬,可是这纳兰芜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狗竟然这般温顺,纳兰芜玉就像是狗真正的主人一样。
“花容,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也敢擅闯嫡女的房间,谁给你的胆子?”
床边看似温和柔弱的少女一开口,便让人觉得气势不凡,花容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有些害怕的垂着头。
“二...二小姐,奴婢...奴婢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您的丫鬟如意偷了皇后娘娘赐的苓蓝香,奴婢在她身上没搜出东西,想着这东西珍贵无比,她一定是把苓蓝香交给二小姐您了,所以奴婢不得已冒犯二小姐,还请二小姐将那盒苓蓝香交出来。”
她虽然有些心虚,但纳兰芜玉到底没有纳兰嫣琴的背景硬,若是纳兰嫣琴知道她没用,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悲惨,所以花容鼓着勇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少女缓缓站起身来,盯着她只觉得有些好笑,“你是说,如意偷了苓蓝香还交给了我?”
“是,奴婢见过她之后苓蓝香就不见了,就是她从奴婢身上偷走的苓蓝香。”花容一口咬定。
而这时纳兰寻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见到纳兰芜玉的时候愣了一秒,少女眉心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妩媚的红色小花,那花形本是高贵清美的玉兰花,却因为火红的颜色点缀下显得极其妖娆,有种惑人心神的媚态。
纳兰芜玉相貌本就长得极美,因为眉心多那几分颜色,更显高贵不俗,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她见了都自惭形秽,内心更是嫉妒不已。
纳兰寻春皱紧眉头,回过神来怒骂一声,“纳兰芜玉你这个贱人,你偷了大姐的苓蓝香不仅不思悔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往眉心处用胭脂画玉兰花,就你这种肮脏的人,也配画玉兰花,就不怕玷污了玉兰的高洁?”
纳兰寻春以为那是少女用胭脂点上去的,却不知那是她忍痛让人用针刺上去的。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纹身师,所以南乔让如意找来好手艺的雕刻师,逼着他用针和颜料刺出来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最重传统,除非是受了墨刑的犯人,否则没有谁愿意在身上刻东西,南乔不是没想过用胭脂画,只是那东西不防水,好抹掉,为了防止不确定的因素发生,她不得已才想出这种办法来,因为眉心的伤口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的。
南乔额头上的玉兰花,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面对纳兰寻春的毒舌之言,她不慌不乱的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