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到院子里心心相惜的两人,必然会认为他们俩是贤臣良主,胆肝相照,哪里知道他们心中相互提防算计,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李执等人在衙门里勾心斗角的时候,陈志也带着黄脸少年到处奔波。
此时的陈志,背着一个湿漉漉的包袱,急匆匆的路过闹市,此时如果有人打开他背上的包袱,就会惊讶的发现里面是一颗是血淋淋的人头,那是在黄脸少年的帮助下找到了某个帮派的老大。他从黄乐口中得知现在最大的势力的老大喜欢赌博,索性那这颗脑袋当做赌注,看看这位头领敢不敢赌。
闹市之中,面色不改,携颅而过,这是何等的胆魄。哪怕是他身边那个记名徒弟,此刻也是手心发汗,全然没有陈志的轻松自在。
“放轻松”陈志瞥了一眼努力克制紧张的黄脸少年,对方的脸色因为过于紧张甚至有变成红脸的倾向,然后平静地说道:“这种事情你将来会慢慢习惯的。”路过的旁人要是听见了,只当是他在教育自己怕羞的子侄。
黄脸少年听了咽了下口水,微微握紧包扎好的受伤的左手,想要用疼痛压下自己的胆怯。此刻他的心里除了紧张之外,还有强烈的兴奋激动之感。
因为没有时间慢慢经营势力,所以陈志在帮派老大逞英雄嘴硬后,直接挥刀砍了对方脑袋,没有一点犹豫,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接手了对方地盘。都是些小打小闹的闲汉泼皮,陈志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防微杜渐,他理都不愿理。
当然了,为了防止李执难做,冲突的时候陈志故意让对方先动手,而且也放水受了一些小伤。他倒也不怕泼皮们去衙门击鼓鸣冤跟他对峙,有这些借口,李执充其量判自己一个防卫过当失手杀人,只要赔些银子,走个过场挨几下板子就行了,操作好了甚至还会判自己除暴安良。说到底,李执并不是在维持正义,还是在维护稳定,这些不安份子们,然而是李执针对的对象,他们大部分根本不敢去找县令伸冤,甚至于百姓们都会对其遭遇拍手称快,所以陈志根本就不会怕。
“师傅,咱们马上到东柳胡同的茶馆了,那边领头听说之前是魏老大的心腹。”黄脸少年一边带着路,一边跟陈志解释道。他现在特别佩服陈志,一直在青阳县偷鸡摸狗的混子第一次遇到陈志这样的江湖猛人,特别是刚刚陈志当着众多混子的面直接砍了对方老大的脑袋,镇的对方一点话都不敢说,低头认了陈志当大哥,然后目送他们离开,现在想想简直太刺激。
“呃?以前跟魏心干过?”陈志听后,不知怎的,自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熟人,挥之不去。于是停下脚步扭头对黄脸少年问道:“黄乐,你知道对方的名字吗?”
与此同时,身上贴着跌打膏药的常三大大咧咧地坐在东柳胡同的茶馆里,身边都是自己小弟。只见常三拿着手里拿着茶壶,盯着桌子上的筛子说道:“他奶奶的,运气背也不能背到这种程度,连输三把了都”。
虽然之前常三被陈志揍得下不来床,但都是些皮外伤,好得快,又趁着魏心不在县城的机会,帮着魏心打理事务。等到魏心身死,青阳县易主,更是借势一举成为了青阳县最大的帮派头头。
而他对面,则是捕头打扮的狗子,一边听着常三的抱怨,一边说道:“那没辙,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常三爷今天手气不行啊。”
“行吧,行吧。”常三眼睛一眯,对狗子笑道:“运气咱也认了,就当是孝敬刘爷的例钱了”
“你这叫什么话”狗子佯怒道:“我这不是例钱,是自己运气好,正大光明的赢来的,什么例钱不例钱的,没这一出。”
看着立牌坊的狗子,常三一阵无语,自打跟狗子赌筛子,他就没赢过,狗子说他运气好赢来的,这是糊弄鬼呢。但他也不好明说,只能陪笑着继续陪赌。
同一时刻,陈志挎着背包,带着黄乐,走进了东柳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