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祁礼骞他们家不是做外贸的吗?”提督的声音却缓慢了起来,似乎正在回忆:“这个酒店,是五月决定办在这里的。说是他一个朋友的,照顾一下生意。”
“哦,这样啊。”闵西里挂了电话,对裴睿说道:“这个酒店,可能祁叔叔并不知道。估计是祁礼骞专门给自己的……”
闵西里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裴睿也懂了,祁礼骞是个爱玩儿的人,家里管得严。平日里狐朋狗友又多,圈子里谁都认识,有时候一群人想玩儿点出格的,总要有个安全的地方。
闵西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儿并非是意外,可是到底是谁呢?知道裴睿和祁礼骞因为自己的缘故关系不大好,媒体又那样挑拨,如今裴睿在祁礼骞的酒店出了事儿。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不论是多少年的交情,裴家都不会放过祁安。
是裴家生意上得罪了人?还是裴睿的个人恩怨?
医生已经在家等着了,奥叔看着裴睿的伤,却先问着闵西里:“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出了一点小意外。”闵西里说道。
奥叔扶着裴睿赶紧坐下,裴睿都受伤了还能是小意外,但是家庭医生在,奥叔又问道:“绵绵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们刚和她分开。”
奥叔听见提督没事儿,这才放了心。问着那位中年医生:“秦医生,我们先生没什么大碍吧?这额头会留疤吗?”
秦医生倒是镇定:“额头上倒是不会,不过左手上口子比较大,要缝两针。到时候还要看愈合的情况,运气不好的话,会有些痕迹。”
秦医生为他包扎好了额头,然后取出医用针和手术钳子来,闵西里盯着裴睿的手,格外的于心不忍。
“西里,别看。”裴睿用右手捂住她的眼睛。想着若是这样的痛的伤落到了闵西里身上,那他必定让那人千刀万剐,如果是意外,那么也要让祁礼骞付出代价来。
闵西里摇了摇头,拦下了他的手。
谁说大提琴家的手才是最珍贵的,每一个人的手都很值得用心呵护啊。
闵西里看医生给裴睿注射了麻药,之后就用小剪刀夹着针线缝合,那颗针在医生的手里似乎就像是一位老绣娘一样娴熟,只缝了三针,闵西里看得眉头拧在一起,问裴睿:“真的不疼吗?”
“还没有到疼的时候,麻药过了就知道了。”秦医生收起工具,右手虽然也受了伤,但只是简单的做了包扎。两只手被缠上了绷带,秦医生边收拾还边开起了玩笑:“你这样子,像是要去打拳的。”
本来很严肃的场景因为秦医生这个玩笑而轻松。
“你这左手缝了针手不能碰水,最好是养着。右手倒是没什么大碍只要不过度使伤口撕裂,小范围活动还是可以。”
“对了,你这边只有奥叔,要不我给你安排个人过来照顾你?”秦医生又说。
奥叔也跟着他的话接着:“闵小姐明天要去新疆,就我一个老头子不周到,先生不喜欢家里有生人,我看还是让宋司过来住几天吧。”
“嗯,也行。”秦医生看见闵西里手臂上有点淤青,拿了药给她:“擦一下,两天就好。”
“我明天不走了。”闵西里接过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