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最期待的莫过于过年,哪怕是何云也不例外。
上辈子生活是越过越好,但老一辈的都说没有了年味儿,没有了当时那种过年的那种喜悦和期待。
何云也有这种情怀,甚至觉得过年还没有平常好玩。
小时候每天都在期待着过年,过年会杀年猪,会做豆腐,爸妈会从远方赶回家,会围坐在一起看春晚,会发压岁钱……
总感觉那时候有很多可以期待的地方。
后来就不同了,心里只有一种又过了一年又长了一岁,过两天谁谁谁会来家里吃饭要先把食材准备好,或者又是哪家要办喜事儿要记得去挂礼……
总感觉很心累,烦躁的时候甚至在想,还过什么年呀!烦死了!
重温小时候的那种期待的感觉真的很棒,就像是一种信仰,对生活充满阳光。
何云还记得那时候的顺口溜: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虽然自家这边的风俗跟顺口溜说的不一致,但也差得不远,今天二十二,家里已经决定要把猪给杀了。
一大早,何建国和何文军还有杨有为就进猪圈把猪给赶了出来,牵到水槽外边的舒水沟里洗了洗就被硬拽到案板上绑好了。
那只大肥猪一路上都在撕心裂肺的嚎叫,震得人耳朵疼。
何建国拍拍大肥猪的肚子说道:“叫得这么有劲儿猪血应该不会差!”
听得一屋子人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源于何地,但是很逗有木有。
杀猪匠是昨天约好的,现在还没到,还得等会儿。
不过该做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用来烫毛的开水,接血的放了盐水的盆子,用来绑肉用的蒲叶,甚至是各种大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肉了。
猪:我太难了……
何云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下,两眼亮晶晶的盯着案板上的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就喜欢看杀猪,除了清理猪大肠时会敬而远之之外,其他流程能从头看到尾不落半点。
这是不是说明她从小就是一个喜欢血腥的人?何云不自禁思考起来。
按常理来说,小孩子一般都对这种血腥场面哭得不能自己才对!
到了自己眼里……
好吧,都是肉!
煎炸烹煮顿炒烤,想的都是能变成哪种菜!
看来应该是吃货的力量无疑了!
你问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动手杀?
傻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自己来那得弄到什么时候,不就点儿钱吗!
猪大骨炖粉条,猪肉炖白菜,爆炒猪肝,酸菜猪血汤,糖醋排骨……
何云把所有跟猪肉有关的菜都过了一遍之后,我们的杀猪匠才姗姗来迟,然后左手抄磨刀棒,右手抄杀猪刀闪亮登场。
杀猪匠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有点事儿来晚了啊!”
何云:你也知道你来晚了,猪都榜上案板一个小时了吧!
何建国好脾气:“没事儿,要不先喝点水?”
“不用了,咱们先把猪杀了来!”
然后一边磨着刀一边围着猪转了一圈:“你家这猪挺壮实的啊!”
“吃了睡睡了吃,长它一生膘。”何建国嫌弃,油水好了看见肥肉都有些腻歪。
杀猪匠好笑:“这也是你家有福,别人家求都求不来呢!”
“哈哈,您说笑了。”
“热水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吧!”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