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遵旨!”
师明忙躬身应答,更是在侧前引领。刘卫民唯恐大舅哥生的娃娃少了,唯恐生的男娃少了,特意为他讲解了一些生理知识,告诉他何时易于怀孕,张嫣也顺利在年后有了生孕。
朱由校前往坤宁宫看望张嫣,客巴巴、魏忠贤并未像《明史》所记录那般,并未获得难以想象的权柄,反而刘卫民自己更像一个位极人臣的权臣佞臣、馋臣,每每想到此处,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张裕妃再过两三月就要生产了,皇帝的态度却诡异的不冷不淡,这也让刘大驸马很是不解,难道真的是因为嫡庶之别?
刘卫民有些不解,却也不能太过介入大舅哥的个人情感,顶多私下里让人特殊照顾一下。
朱由校来到坤宁宫,正见到张嫣与王良妃说着体己话语,见到皇帝前来,王良妃忙蹲身福礼。
“臣妾见过陛下!”
朱由校见张嫣欲要起身,忙上前两步坐到床上。
“皇后有孕在身,些许虚礼就不用了。”
张嫣见他如此,也只得作罢,笑道:“臣妾听闻陛下正与重臣商议赈灾之事,不成想陛下来了这里。”
朱由校微微一笑,说道:“方阁老已经自苏禄返回了大明,有方阁老这般持重之臣,安置灾民之事也无需太过担忧,大兄晚两日前去赈灾也无大紧。”
越是知晓了刘卫民的事情,张嫣越不敢再随意插手宁德驸马府,听了朱由校话语,张嫣也不由一笑。
“陛下所言甚是,方阁老为先帝遗臣,前有安置数十万沈辽百姓之事,陛下也可安心。”
朱由校微笑点头,回头看向有些拘谨的王良妃,笑道:“大兄曾言,有了生孕之人最易焦虑,爱妃能前来,朕甚是欣慰。”
王良妃忙蹲身福礼,神情有些不安,说道:“臣妾只是无事前来看望姐姐,陛下……陛下……”
朱由校心下一叹,又有些索然无味,摆了摆手,叹气道:“爱妃不用如此慌张,朕并无怪罪之意,宫中乏味,你们能相互走动,说些体己话语,朕亦是欣喜。”
“臣妾谢过陛下宠恩!”王良妃又蹲身一礼。
皇宫规矩颇多,她越是拘谨,朱由校越觉得索然无味,能有个“木匠皇帝”之名,骨子里就有些不太注重规矩,早些年的经历更让他喜欢家庭温馨气氛。
张嫣见他有些失落,笑道:“良妃妹妹绣工是诸多妹妹中最佳之人,前些日还特意为陛下做了件短衫,正不知该如何开口给了陛下呢!”
朱由校一愣,随即又笑道:“这又如何开不得口,这样吧,朕一会去承乾宫试试爱妃手艺好了。”
王良妃心下一喜,很是感激看了张嫣一眼,忙又低头行礼。
“臣妾……臣妾就怕不合陛下心意……”
“皇后说爱妃绣工最佳,朕又岂会失望?”
魏忠贤、顾秉谦等人让他心下憋闷,原本是想过来透透气,结果……还不如不来,手按着床铺,眼见着想要起身离去,张嫣却突然说了句让他愣住话语。
“陛下,此时为信王选王妃是否……是否有些不妥?”
朱由校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沉默了起来,只是手指微微敲打床沿锦被。
“皇弟此时确实年幼了些……再过两年吧。”
此时的朱由检也不过是十三岁,朱由校犹豫片刻,还是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下一刻也说了句张嫣愣住的话语。
“大兄有意培养些良臣,爱妃以为……让皇弟随大兄前往河南之地,是否稳妥?”
“啊?”
张嫣心下一紧,看着朱由校神色也看不出来究竟,试探性说道:“刘驸马想要为大明朝培养些良臣,臣妾也以为很好,只是……只是皇弟尚且年幼,衮州之时与今日不同,陛下也知,水灾之时最易发生时疫,皇弟前去河南,万一……万一……”
一阵沉默……
“皇后所虑甚是,是朕未能想了稳妥,当朕未曾说起,戏言,戏言。”
张嫣心下一慌,忙说道:“陛下,臣妾……臣妾并非是反对……”
朱由校微微一笑,将张嫣按倒在床上,又将被子向上稍微拉扯了下。
“皇后莫要惊慌,朕也觉得有些不妥,并无怪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