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大怒,将光着一条手臂的儿子送到不敢去看的媳妇怀里,二话不说,大手直接将张氏按在怀里,照着屁股就是一阵狠抽。
“娘地,老子治不了你咋滴?”
“老爷……老爷……咱的孩子……咱的孩子……头一个……”
“啪啪……”
又是几个狠抽。
“臭娘们,你懂个屁——”
“头一个?你他娘地知不知道,这头一个才他娘地最最安全!”
“啪啪……”
抬手恨恨又抽好几巴掌,这才恼怒看向郁闷不已的小三。
“来人,将混账娘们给老子拖出去——”
“一个个的……咋给老子看的门?!”
学堂学生、老师,再加上府里上上下下,好几千人全欠脚翘首,全看着刘大老爷按着二奶奶打屁股,天气尚寒,冬雪尚未化尽,为了取暖和消毒方面,平时抱着儿子在玻璃般房子的阁亭就成了临时医疗室,数千老少爷们虽听不到刘大老爷骂人话语,按着打屁股却是瞧了个一清二楚。
卢象升个头高,远远看的最是清楚,不由苦笑摇头。
“也就是老东家敢这么整了,换了哪一个朝臣,那也是不敢啊?”
孙传庭苦笑摇头,别人不清楚张氏是谁、“刘大少”究竟又是哪个,他们岂能不知,看着“皇长子”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不由苦笑摇头,对刘驸马的胆大妄为也第一次有了直观认知。
黎宏业、方逢年苦笑却也不敢随意在这件事情上多嘴,不仅是他,任何人知道根底的都不敢随意张嘴。
没了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在刘大老爷极尽威胁恐吓下,刘大少也老实了,刀锋又薄又锋利,轻轻一划就是一个小口子,疫苗轻轻抹上……
“哭!就知道可着嗓子瞎嚎,有这么疼吗?”
“你个小混账……”
“知不知道为了这玩意,老子废了多大的劲……”
“行了。”
伤口很小,淌血了一些,看的朱徽妍小脸微白,刘卫民有些心疼,叹气道:“也就看着吓人,其实没多大事儿,过几日挑破里面的脓水就行了,今后也能平安长大。”
第一个是自己儿子,第二个接种的是媳妇,第三个是朱徽婧、朱徽媞两个小姨子,接着就是小喜儿、妞妞……
除了刘英儿、小辣椒,其余的就没有不抹泪哭鼻子的,刘大驸马对付了几个最难缠的,剩余的全都由阿蛮和一群白衣天使操刀,她们可不似刘大驸马这么温柔小心,之前就不知为多少孩子接种,也更加熟练。
牛痘不易储存,一旦动手最好就不要停了下来,而接种牛痘也是防止天花最为安全的一种方式,张氏虽是成年人,也没能逃脱胳膊上来上一下,娘俩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眼泪,都完事了,还抹泪个不停。
他也不理会外面娃娃痛哭嚎叫,不老实的先按着打上几巴掌,再不听话就会有净军按着强行接种。
推开书房,刘大驸马准备写一篇专门关于天花的文章,第二日由报社刊发出去,还没开始拿起铅笔,房门就被人敲响。
“老爷,宫里来人,想知道天花的事情,还有太医院孙院使、御药房刘提督求见。”
“嗯。”
头也未抬,低头打着草稿,刚开头房门就被推开,两个宦官一老者走进屋内,见刘卫民正用笔“唰唰”写着字,相视一眼也不敢开口打扰,过了好一会也没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有些诧异抬头,正见三人弓着身子,不由放下笔来,笑道:“三位不必如此拘束,有何事坐下来说。”
李永贞与两人低头对视一眼,默默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启禀驸马爷,陛下让奴才询问天花之事,想知道安不安全。”
刘卫民站起身来到一旁会客椅登坐下,示意三人就坐,三人却不敢坐下,只是拱手弯着腰站在一旁。
刘卫民看向太医院孙院使,笑道:“咱大明朝治疗天花一般是用人豆之法,是否如此。”
孙院使忙弯腰道:“驸马爷说的是,我朝正是人豆之法。”
刘卫民微微点头,说道:“人的身体很奇妙,本驸马身为军将,就以行军作战为例,当敌人杀过来的时候,作为将军会命令军卒抵挡,抵挡住了并杀退了来犯敌人,病情就好了,若抵挡不住,敌人杀了进了,灭了国,人也就病死了。”
见三人微微点头,刘卫民笑道:“诸位也应知晓本将军擅长使用火器,其中有一种‘开花弹’屡立奇功,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是之前咱们用的都是铅球、石球,并不能打到对方人群中炸裂,开花弹却是可以,因为没见过,从没想到过,所以第一时间就被炸蒙了,军队也就极短时间内溃败了,可是若经历过了,甚至习以为常了,这种武器也就没了多大作用,甚至可以想个法子专门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