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去村长家还牛车了,就剩下宁木子一人在家。
买回来的纸一路坎坷都有些皱了,宁木子正拿着东西压平它,一大早出门,现在倒是有些饿了,一旁正放了只昨晚卤好的猪蹄还没来得及吃。
远远看见她这幅悠闲自在的模样,王春花心里咕嘟嘟直冒酸水,一张嘴就刻薄道,“哎呦,木子什么时候还学会读书写字了,这跟对了男人就是不一样,说起来还得多亏二伯母我给你介绍的这门好亲事呢!”
话是这么说,王春花的一双眼却是牢牢盯着那只色泽肥美的猪蹄。卢家已经好些日子没开过荤了,她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分上一点儿,这死丫头跟着卢延倒是天天都有肉吃!
又是这极品亲戚。
宁木子只觉他们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却又一次次的来她面前蹦哒。
王春花的话可真是酸死了!
宁木子回头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二伯母,你是又有什么事吗?”
看出王春花的贪婪,宁木子在心中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蹭在脚边的火火柔软的皮毛,毫不吝惜的将那只令王春花垂涎欲滴的猪蹄喂给了火火。
一旁的王春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看着抱着猪蹄啃的正香的火火难以置信。
“这样好的东西,你居然就这么喂给了这个小畜生?!”王春花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恨不得伸出指头戳烂宁木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进了多少水!
“东西是我们家的,我自然是想给谁就给谁,二伯母可是有什么不满?”宁木子见她恼成这样,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出来。
“你!”王春花
气的直咬牙,可是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是变脸一样迅速转了笑脸,压低声音道,“二伯母听说你最近常常到来福酒楼去,想来是挣了不少银子,看你如今过的这么不错,你有什么生财之道,也说给二伯母听听呗?!咱们都是一家人,二伯母日后日子好过了,自然也想着你的好处!”
王春花的厚脸皮真是让宁木子叹为观止,她可真是想教教王春花礼义廉耻四个字到底该怎么写。
“二伯母,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已经卖给卢延了。我是他的人,挣钱的法子也都是他想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就问他去吧。要是他不肯告诉你,那我也没办法。”
“你这个白眼狼,真是不知好歹!”
王春花气的还要骂,回头一看卢延已走到了院门口,只好咽下了剩下的话,带着一肚子的气走了。
卢延一见到王春花就知道她不会来干什么好事,只是余光轻轻一撇,王春花就吓得拔腿就跑。
到了晚上,宁木子将这么久以来攒下来的钱全部都拿了出来,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大片。
看着这些钱,宁木子又财迷上身,恨不得能抱着这堆钱睡。
财产清点完毕,宁木子发现她已经差不多攒够了盖房子的钱,只是现在还盖不了太好的,只能盖个小点儿的。
不过这样也够了。
宁木子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破破烂烂的桌子,只觉得没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对卢家村并不熟的事实,宁木子推了推身后的男人问道,“你想把新房子盖在哪?”
“随便在哪都行,”卢延停顿了一会,又很快补充道,“不过还是离卢家远点儿的好,省的他们一天天来找你不痛快。”
“有了!”宁木子拍板,“卢家住在村东头,那咱们就住在村西头,离他们远远的好!”
宁木子趴在枕头上呵呵的傻笑,一边笑一边“指点江山”,“等搬了新家我要一张新桌子,这个旧的腿都快坏了,还要修个平整的地面,免得走在屋里都怕摔倒,还要……”
外面黑漆漆一片,屋里油灯都燃了半盏。
“什么都好说,”卢延将宁木子摊开的银子飞速卷好丢在一旁,将小女人压在身下,“现在还是要先睡觉!”
宁木子被压在身下,听着床板吱扭扭乱响的时候,默默的在心里补充,她还想买张质量好一点儿的,大一点的床……
早上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很久了,宁木子揉着自己受累一晚上的腰,默默在心里吐槽,明明最辛苦是卢延才对,为什么每次起不来的都是她……
早饭才刚做好,卢延便回来了,他身上还淌着露珠,整个人风尘仆仆。
平时话很少的男人这次居然主动开口,“我去村西头看过了,那儿住的人很少,离卢家也很远,有块地可以盖房子。”
两人默默的盘算着要盖的新房子,努力设想着未来。与此同时,县城内的一场调查正在暗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