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地说道，然后和苏怡谈了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情。
苏怡有刘灵月的记忆，自然对答如流，同时内心深处也对皇家用一团和气的表象包裹波涛暗涌的现实的人间真实感到无限悲伤。
或许，正因为刘灵月是个没有继承权的废物公主，她的几个兄弟才会对她如此宠爱甚至溺爱。
最后——
“凡事要适可而止，”皇帝缓缓道，“你毕竟是帝国的公主，不可能和这种卑贱身份长相守。”
“妹妹明白，妹妹自有分寸。”
苏怡真真假假的说道。
……
出了御书房，苏怡又去后宫看了几位后妃，陪着她们吃瓜子看戏一通八卦后，坐马车回公主府。
因为是京城闻名的刁蛮公主，马车队经过的地方，稍有几分姿色的男人都赶紧逃回房间，似乎只要被公主看到就一定会被抓去公主府那般！
苏怡无语，觉得这个世界的男人可是真的太自恋。
就算刘灵月真如传闻中一样看到美男就要占为己有，那也是有筛选标准的，哪能什么歪瓜裂枣都有兴趣！
自作多情！
感慨间，马车回到公主府。
苏怡下车，走近书房，看到三九正坐在窗前认真读书。
只看少年侧颜，甚至会以为他是一个勤劳的书生，而不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暗卫。
苏怡很满意，推门进入书房。
三九赶紧站起，毕恭毕敬地喊：“公主殿下！”
“坐。”
三九于是直挺挺地坐下。
侍从给苏怡端上冰镇糖水。
苏怡喝了口糖水，问神色严肃的三九：“你读了那么多书，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
三九一脸茫然。
苏怡：“就是想法。”
她为了让三九能够逐渐有自我存在感，给他看的都是歌颂人权的内容，采用古人做例子，不会显得太突兀，也不会太超越时代。
三九却显然回错意，认真地回答道：“主人，奴才觉得这些人是叛贼！”
“……”
“叛贼是罪有应得！”
三九重申一遍。
苏怡感觉额角有青筋在跳。
三九又重申：“主人是三九的一切，主人让三九做什么，三九就会做什么。”
“……”
苏怡无语。
不过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三九的想法显然是最正常不过。
她只能幽幽地问一句：“如果我让你去死，你——”
“主人要三九三更死，三九绝不会活到三更半！”
三九的回答竟是脱口而出。
苏怡一阵沉默。
随后，她问三九：“如果我把你送给江枫，江枫要睡你，你会答应吗？”
三九闻言，神色有几分黯然，但还是低头，小声道：“主人的安排就是三九的要求。”
“……”
至此，苏怡的第一轮三观再教育工程完美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