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园住了许久,宋淇河和顾景城每日都会来问候一遍,孟子娴本着需要矜持一下,在几日后被请回了景王府,顾景城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几天,孟子娴就就回宫里去了。
灵儿见着孟子娴,苦着一张脸,央求道:“小主,以后别突然消失成吗?”
孟子娴见小妮子被吓得眼泪含在眶里,要落不落的,真是个小可怜,便应道:“好好好,以后定会跟你说一声。”
这后宫的日子,依旧是如此无聊,而且和陈淮栀、戴玉葵她们撕破了脸皮,如今见面只有尴尬。
宋淇河不知为何,自从她回到了宫里,就再也没见过,她写了封信让灵儿交给宋淇河,希望可以出宫,谁知道回信让她气得七窍生烟。
大概意思是地图还没画好,希望她依旧待在宫里,好有个照应。
“啪”孟子娴一个手不稳,就将手里的杯盏给摔了,长叹一口气,在这宫里漫长岁月,真的是在浪费。
既然需要地图,孟子娴重新拿起画笔,按着这具身体原本有的基本功,开始认真的回忆如何画,简单的线条还是会的,一张纸铺张在桌上,皇宫大概的轮廓画了出来。
“小主,这是景王送来的。”灵儿拿着一精巧的盒子进来,孟子娴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个金制的令牌,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这个令牌,今后孟子娴可以利用此令牌随意出入,但是需要出去后,告知顾景琛,这令牌,是仿造的顾景城的,而且宫门如今的守卫,大多数都是顾景城安排的,所以一旦见到令牌,定然不会多加阻拦。
孟子娴将令牌拿在手里,左瞧右看,爱不释手,心想今后出去便方便多了。
在宫里闷了几天,孟子娴决定揣着令牌出去溜溜,便穿着宫女服,将容貌稍加修饰,准备出宫游玩。
谁知淮轻歌竟然不请自来,被打断了计划的孟子娴,心有不爽,对淮轻歌没有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淮轻歌面目全非,瘦的不成人形,她对着孟子娴微微一笑:“我想和你说说话。”
孟子娴避让,拉着灵儿站在一旁:“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你又想出什么花招。”
淮轻歌坦然的张开双手,示意自己无辜:“我身边没有带任何人,是我自己来的,我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
或许是淮轻歌这幅样子实在过于可怜,孟子娴最终还是心软,毕竟曾经淮轻歌还是解她于危难。
将灵儿支开,淮轻歌这才开口。
她说话慢悠悠的,有气无力,时不时拿出手绢咳嗽两声,手绢上便沾染了一大滩血迹,孟子娴便问道:“你要不,还是去太医院吧。”
淮轻歌轻轻摇头:“我命不久矣,就拖着这口气,我不想连累我的家族,我死了,陈淮栀定然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
自从看穿陈淮栀的真面目,孟子娴已经对她的行径一点都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