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栀到了祠堂,看到钱氏竟然还在那里哭,哭得打嗝,还不肯离开,她冷笑一声:“小妈可别哭了,身体不好了,可就没有资本伺候爹爹了。”
“你!”钱氏站起身,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陈淮栀:“我好歹是你长辈,你居然这般不尊重我!”
孟子娴偷偷潜入陈府,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这个场面。
看来陈府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和谐。
陈淮栀走上前去,轻轻的搭上钱氏的手,慢慢的将她的手按下去,右手一抬,便是一巴掌:“你算什么长辈?”
钱氏被打懵了,呆愣住,站在那里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
陈淮栀自然有嚣张的资本,而且她早就看钱氏不顺眼了,新仇旧恨,这次她要一起算。
“本宫的鼻子,也是你可以指的?”陈淮栀冷笑,看着钱氏,眼神冰冷得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给本宫守着,谁也不许靠近!”陈淮栀大手一挥,立刻下了命令,带着身边的婢女回了房。
好精彩的一出戏啊,孟子娴趴在房顶上,本来她只是好奇,过来瞧瞧,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钱氏要哭不哭,憋着一把泪,捂着脸跺脚就跑了。
见没什么好看的了,也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捏着,孟子娴只能打道回府。
孟子娴回到了景王府,看到顾景城有些焦虑,左右踱步,很是不安,她走向前去:“你怎么了?”
“再过几日,淮家一些人处斩,齐家发配,我怎么不急,现在还没有找到重要的证据。”
齐家有官员在朝堂,也有人在御药房。
淮家和齐家,联合贪污受贿,挪用国家财务,做假账,然后还将御药房的名贵药材倒卖出去。
这一件件的,犹如一把刀子在他们头上,此时东窗事发,一切都完了。
顾景渊大怒,顾景城和宋淇河力求查明真相,谁知“真相”越查越多,就像一顶摘不掉的帽子,彻底扣在了他们头上。
“淮家那些人,是死有余辜,可是齐家,我绝对不相信!”顾景城扶额,有些疲惫。
听说齐家家主,曾经帮过顾景城和宋淇河,而且齐家老爷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做出这种事情,让人难以置信,齐家不仅当朝为官,还经商,也不是却那点钱的人,倒卖药品,这怎么都不是一个不缺钱的家做出来的事情。
“听你这么说,他们可能是被冤枉的?”
“可是找不出证据……”
顾景城叹气:“之前本来有个证人的,可是这个证人死了,只能就此作罢。”
“证人是谁啊?”
“李家的一个小公子,和淮家关系很好,可是事情发生之后,他就死了。”
“我其实怀疑,李兴云根本没死。”顾景城专注的看着孟子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李家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男丁,怎么舍得?”顾景城冷嘲了一声:“宠爱都来不及,人可能是被藏起来。”
孟子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要不要,咱们去悄悄的查下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