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头真的撞裂了,站着感觉头晕。
撑着下巴,昏沉的感觉没有让宋灼蓁表现出来,她口里的话字字清晰,脸色是一脸的不经心。
“你们说,我该先到县衙去告你宋承孝勾结镇守随意填改人员,还是先告你宋承孝在十九年前骗婚,更在十九年后谋夺被骗人的嫁妆”
“在大金,任何人,出离家县百里,就要到县衙开路引。不然,就寸步难行,就是上属府城又怎样,你能去却进不了。”
“香荷镇,离河间府两百五十多里,香荷镇人要去都需要先去清水县要路引。更不要说,你出自香荷镇下属村落的宋家村。”
“在大金,勾结官员一经查处,轻则充默家产,重者充默家产流放千里。”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勾结者做的相对的仁慈的判刑。”
“至于知法犯法的那位。”
“轻的就是流放,重的就是人头落地。”
“而同样在大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但妻却只能有一位,平妻那是不存在的,就是在皇家,皇子王爷也只有一个正位,侧位上的,只有半纸婚书。”
“只能,算妾。”
“哪怕是皇子王爷的侧妃都不过是妾,比较高地位的妾而已。”
“还是在大金,夫家人不得干涉,讨要媳妇的嫁妆,妻死,其名下所有都归子女”
“若有贪墨者,交出贪墨的所有银钱器皿,出族,三代之内不行科考”
“连自己都教不好的人,后代怎么能教好,这样的人的后代又怎么能为官为百姓办事”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句又一句的,宋灼蓁将大金的她记忆里的法度说了出来。
而这一出口,她就觉得原主死得也太冤枉了。
有这么好的一手牌,居然就这么给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百善孝为先。
子不言父之过。
就是你爹真的骗婚你妈,你妈都咬牙认了,你出头不是只为讨要个不孝的帽子戴。
她不是这个宋灼蓁,她对于宋承孝可没有半点情分。
就是因告发生父而被杖责她也不怕。
皮肉痛怎么比得过精神伤害。
她才不想留在这家里,整天跟一群极品过家家。
更不想将自己的未来交给这只有利用,毫无良得的族长。
不过,也不能说人家原主将一手好牌给扔了。
小可怜有多可怜,那都是握笔杆子的那位大神说了算的。
人家就这么将小可怜给抹过去了,就是原主有在厉害的牌面也无卵用。
可是,她没用,她有用啊!
一连串的法度出口就来,听得宋大福一家张开口合都合不上。
听的老王大夫更加欣赏她,听的孟赤脚目光一禀,也听得宋大奶奶一脸的我心甚慰,更听得族长,族老跟村长,心头只打鼓···他们算是共犯吗···应该不算,十几年前,不管是村长还是族长,族老都不是他们。
可十几年前的不算。
现在的算吧?
跟着宋承孝谋夺她人财产,可要比谋夺妻女的更要重些!
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给弄成了共犯,他们这是招惹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