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对于老王大夫的小心,宋灼蓁深觉必然,要是这丫的不是什么猪脚,她保证给他一刀让他走得痛快,可他偏是。
眼一闭,不看老王大夫也不看床上人:“我幼时吃了不少的药材,我娘说我的血很不错,我给这丫的喝点,能不能有用就要看天意了,毕竟没给人喝过”
床上那丫愣忡,老王大夫瞠目抖着嘴角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有一种人叫药人,打小就吃各种药材,等到了一定的年纪,血液就会变成大补或是解毒药亦或是毒药。
不对,不管是那种药人的血都不对他的症,可尽人事听天命不是已经说了。
宋灼蓁是个怕疼的人,想着待会要疼,她口气很不好:“我说老王大夫,你到底有没有刀,没有我好让人去灶房拿”
“有··有,有”不止刀,他连药盏都有。
看着一手刀一手杯碗的老王大夫,宋灼蓁吸了口气伸出左手闭眼。
“老王大夫就麻烦你了”拿着刀,老王大夫有些无措:“要割哪里?”
“····”就不能随便割“您老想割那割那”
抖了抖在颤了颤,老王大夫心一横:“那我割了”
咬了咬牙,宋灼蓁忍不住“费什么话啊,在啰唆他就要死了”
“··对”
“····”
对个毛线··啊··好痛。
“老王大夫,他是您亲儿子吧,你居然割我手腕”
“你,你不要乱说”
“不是你对我这么狠”
“那,那不是你说随便割的?”
“我说的是随便割手指好吗”
这老王大夫确实是心黑,瞧着几分钟就有半杯的血,宋灼蓁心疼得要死。
她头上的伤才好不久,又大出血了,她得补多长时间?
“那现在怎么办?”他不是想这里血大些。
宋灼蓁欲哭无泪:“包扎啊大夫”
果然,人老了就是脑子不好使,下回不叫他,叫他儿子。
不,他儿子也不小了,应该叫孙子。
心头胡思乱想着转移疼痛感,在老王大夫将她包扎好后,宋灼蓁抬起桌上的舀盏,趁老王大夫不注意时往里头加了三分之一第一空间的灵泉水。
她爱记得,让小白出来时,小白就让喝一茶盏的。
那样的量能让那时的他醒来却不会复原,那么今天这些应该能保住他的命,却好不起来吧。
正愁没机会进黑松山。
这下算是有机会了。
暗腹着宋灼蓁来到床边,在左佑宁的视线里将他扶起,然后将药盏送到他嘴边。
血,浓重的血腥,这些天他都伴着这么浓重的血腥,可当眼前的女人冷着脸,嘴唇有些发白,将这么一大杯血送到他嘴边时,他有点下不去口。
这女人到底没有表现出来的冷血。
“你倒是快点吃啊,在不吃就要没用了,要实在不想喝你就摇个头,刚放出来的喝进去应该能补回不少”
张了张口,喉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左佑宁张开口。
哪怕是骗他的,喝了这杯血,他应该能安心的走了,这杯血,也对得起他往这边逃时心里升起的那股子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