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慕清时给她倒了杯清酒送到了她的跟前,语气和表情显然是关切的,“来,清清嗓子。”
辛从筠没接,她渐缓下咳嗽来,因为咳得太厉害,双眸染上了水色,她似笑非笑得看着慕清时,“如果没记错,你有个未婚妻吧,如果这样的话被她听到了,她肯定会想杀了我的。”
她故意提及温缘,是提醒,也是一种试探。
慕清时蹙眉,“你在意她的存在?”
辛从筠笑了,随即正色道:“慕先生,你还不明白吗?我没兴趣给别人当情妇,也懒得跟别的女人抢男人……我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我的选择余地那么大,干嘛要自讨苦吃呀。”
她笑着,嘴角勾勒的弧度是迷人的。
慕清时看着她的红唇跟着笑了,他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慢悠悠得道:“如果我说,她不会是问题所在?”
辛从筠还是摇头,“那也不行,慕先生,慕家和温家,是不会允许这婚事出现问题的,你没有任性妄为的权力,而我也没有兴趣跟慕家和温家为敌,你要我没有名份的跟着你,那更是不可能的。”
她懂得欲拒还迎,她知晓现在的慕清时对自己充满了各种好奇感,太不矜持,得之容易就会很快被弃之如履。
这些年的打拼,她清楚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不见得慕清时就是个例外,毕竟当年,她跟他还没算真正开始……
慕清时端着杯子,轻扯了嘴角,“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
的确,这事如果不妥善解决,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会是自己的母亲朗香梅。
虽说不记得过往了,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他清楚朗香梅是什么个性,霸道,控制欲强……
她跟温缘,就像是横在了他头顶的乌云,难驱散。
辛从筠淡笑得打断了他的话,“谢谢夸奖。”
慕清时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道:“吃吧,吃完了送你回去。”
辛从筠便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慕清时微眯眼,心情恶劣,拒绝自己就值得那么开心?
他突然又道:“孩子是东凯风的?”
他猝不及防的话让辛从筠微愣,抬眸看他,“啊?”
慕清时嘴角微扬,笑了,“明白了。”
辛从筠狐疑得看着他,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吃过饭,慕清时果然如约送她回家。
辛从筠想着熊熊,还是跟他道了谢,“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不用,举手之劳。”慕清时淡声道。
辛从筠找了话题跟他聊,问他怎么不给车上个牌罩。
慕清时的回答是懒得上。
辛从筠心想,有钱人果然是任性啊。
到了独园,辛从筠说了声谢了,开了车门下车,慕清时突然伸手拽住了她,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你拒绝承认跟我有关系,那么,告诉我,之前我为什么会拼了命去救你?”
辛从筠脸上的笑僵硬了起来,可很快的,她便恢复了正常,笑了笑道:“我也很好奇这点呢,回头你想起来了告诉我啊。”
她将自己的手挣脱出了他的控制,说了句拜拜,果断得下了车。
慕清时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我总会查清楚的。”
辛从筠没回头,脸是冰冷的,她听着自己用很僵硬得语气道着,“是吗?我很期待。”
语落,她头也不回得走进了独园,身后的车灯亮着,许久后,才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家中,熊熊已经睡了,东凯风正在给他修理飞不起来的遥控飞机。
辛从筠走过来,踢了踢地面上的配件,语气恶劣,“堂堂但丁金融的执行总裁在这儿修破玩意,说出来要笑掉人的大牙!”
东凯风摆弄着飞机的双翼,“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辛从筠抿了抿唇,坐了下来,“慕清时找我,想让我给他当情妇。”
东凯风瞥了她一眼,“他有副好身材,睡睡赚到了。”
辛从筠哼了声,又道:“这个周日,我请了郑高远吃饭,你能找到类似迷药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