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剪子,面色阴沉,看起来有颇为狰拧。
一想到过去的痛苦,她便有些失控。
东凯风伸手握住她拿剪刀的左手,轻声道:“你别激动,深呼吸……”
辛从筠顺着他的话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歉意道:“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把情绪压仰太久了……不如先去休息,这儿交给我?”
辛从筠点了点头,“好。”
她起身上楼,听到东凯风问熊熊还要剪什么。
熊熊奶声奶气得道:“四个方框框,哦,还有这个形状要五个。”
辛从筠回了房,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心思很重,她觉得她对郑高远做的事都是对的,可偏中间又杂了个雷迎秋,无论她做了什么,势必要影响到雷迎秋的……
事到如今,是没有退路了。
郑高远一定要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哪怕到最后,雷迎秋会憎恨她。
……
澳门那边的事,有条不紊进行着。
还有一星期,便是李露李小姐结婚的日子,对于婚纱,她很着急,一天一个电话的催着。
辛从筠连连保证让她放心,现在婚纱制作已经进入尾声了,只要将串珠缝上,即可。
辛从筠表示三天后,便可以交货了。
得了保证,李露便放心了。
而雷家,也发生了大事。
雷迎秋出了院回家吃药保胎,回家的第一晚就发现保险柜内的支票和卡悉数不见了!
第一时间打电话挂失卡的时候,发现几张卡里的现金全失,毕竟不是小数目,上千万的钱财,雷迎秋在雷妈妈的陪同之下报警,查过后发现资金是在澳门被消费掉了。
“澳门?”
雷迎秋立即让人去查了郑高远几日的行程,发现三天前,去往了澳门。
犹如是当头一棒狠狠敲在了头上,雷迎秋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摆,她咬牙,“郑高远!”
雷妈妈亦很生气,忍着脾气笑脸将警察送走后,转身怒气冲冲得道:“想不到这是出了个家贼!澳门,他什么时候还染上了赌瘾了?”
雷迎秋脸色苍白,神色茫然,“我不知道……”
找女人,家暴,赌博,雷迎秋突然发现郑高远变得陌生了……
还是这就是他的本性,只不过他在谈恋爱的时候全呈现给她的就是某种假象?
她喃喃得道:“也许不是赌博,他可能是去澳门做生意了。”
也许是太爱了,或者是想冲淡心中的绝望,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如果不是碍于她有身孕,雷妈妈真想抓着她摇晃,她气愤得道:“就算是做生意,不问便拿,那就是偷,就是盗!没有这样做事的!”
雷迎秋不说话。
雷妈妈跺脚,“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趁你爸还不知情之前!”
雷迎秋才回过神来,对,这事绝对不能让爸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会让她跟他离婚的,爸爸最恨的就是爱赌博的人了!
她赶忙给郑高远打电话,但是电话永远通不了,雷迎秋扔掉手机哭了起来,“妈,他不会真拿着我的钱去赌了吧?”
雷妈妈脸色亦很难看,苦笑着道:“拿你的钱去赌都好说,顶多也就千万来块,就怕他没脑子,越输越多……把自己都输进去了!”
雷迎秋被她的话吓到了,拉着她直哭,问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平时脾气火爆的女儿在遇到郑高远这种事上方寸全无,雷妈妈也是心酸不已,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也别净往坏处想,没准真去做生意了。这事,还得等他回来再说吧。你这胎儿还不稳,就不要为了他在那胡思乱想了。”
雷妈妈劝着。
雷迎秋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为了肚里的孩子着想,不宜胡思乱想,可想着郑高远在澳门,这会是音讯全无,是不由自主得替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