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两天,还是没有郑高远的讯息,雷迎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怕他在那借了高利贷,此刻被人圈禁着,回不来。
雷妈妈倒是冷静得很,劝说道:“就算借了高利贷,对方的着重点是钱,肯定要放郑高远回来拿钱的,你是关心则乱,别瞎想了。”
雷迎秋也不想瞎想,可她在家里也没得干,躺着坐着就会无端得担心起郑高远来。
雷妈妈说话,“不如出去逛逛?别太累,应该没关系的。”
雷迎秋想了下,说:“好,我去找辛从筠。”
雷妈妈吩咐了司机看着点雷迎秋,便目送着车子离开。
辛从筠还在忙碌着李露的婚纱,做着最的的改良。
她见雷迎秋来了,有些意外,起身去迎了她进来。
“迎秋姐,你都出院了?”
“嗯,出院两天,在家里待着也没事,便出来走走。”雷迎秋看起来,明显得情绪不太高。
辛从筠领着她上了二楼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是孕妇,茶和咖啡都喝不得,喝白水吧。”
雷迎秋说了谢谢,接过来小口小口抿着,心不在焉的模样。
辛从筠拉了椅子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轻声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雷迎秋双手捧着水,垂眸,“郑高远,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她侧头,佯装着不明白。
“电话打不通,人也没影了……他还拿走我全部的钱去澳门了。”雷迎秋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猜测道:“你说他会不会不是去赌,而是跟女人私奔到澳门了?”
雷迎秋突然觉得后面这个猜测更准确些,她的脸更白了,骂着:“一定是这样的,该死的郑高远!”
“你别激动,现在是婚恋自由时代,哪还有什么私奔这一说啊?”辛从筠轻声劝道,“他真得跟你过不下去了,也应该先提离婚,毕竟夫妻财产也是共有财产,他分也能分到不少,应该没理由卷钱跑的。”
听着她的分析,雷迎秋冷静了上来,她苦笑,“那便是去赌了。”
辛从筠垂眸看着手中的水杯,“他喜好赌钱吗?”
雷迎秋表情茫然,“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认识他了。”
她抬眸,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大半夜想吃什么东西,他立即就去买来给我送过来,从来不会跟我说一句重话,我那时挺烦他的,对他说过很多难听恶毒的话,他从来不在意……”
“他斯文有礼,会陪着我爸下棋,会给我妈拣菜,他从来不会不耐烦……可是,慢慢得,他就变了。我捉到奸的那天觉得天都塌了,他跪地求我,说是糊涂了,说他最爱的是我……”
“为什么会变呢,为什么?”雷迎秋喃喃得念着,表情脆弱不堪。
辛从筠看着她的样子,鼻子一酸,坐过来伸手拥着她,“会好的。”
雷迎秋苦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甚至,他甚至连我肚里的孩子都不想要。”
辛从筠抬眸看向窗外,眸里有深沉闪过,她开腔说话,“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靠近你从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利益呢?”
“不可能的,”雷迎秋摇头,“我测试过他,我爸给过他两千万让他离开我,他并没有要啊,他是爱我的……”
辛从筠知道自己说的话无比残忍,可是不得不说,她想要点醒眼前的这个傻姑娘,“两千万,雷家的女婿,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分得清。”
雷迎秋猛地抬头看着她。
辛从筠没有闭嘴,继续道:“你是雷家的独生女,娶了你相当于拥有了一半的雷家继承权……两千万而已,拒绝很了不得吗?”
雷迎秋嘴唇颤抖了起来。
“我不知道伯父是怎么想的,可能当时他拒绝钱的时候态度让伯父对他令眼相看……但是迎秋姐,你要知道,有些人一旦认准了什么事认准了什么目标,让他装千年王八他都能装。”
砰,是玻璃砸地的声响,雷迎秋站起身来,冷着脸道:“不要说了!”
“迎秋姐,我不明白你在别的方面那么精明,在这种事上怎么就……”
“我让你别再说了!”雷迎秋暴怒,很生气的样子。
辛从筠便住了嘴,“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也可能是我把人想得太坏了。”
雷迎秋深吸了两口气,扔下句我走了,便疾步离开了。
辛从筠站在楼上,看着她匆匆上了车,车子渐行渐远。
她闭了闭眼,雷迎秋啊雷迎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就郑高远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值得你去爱……
雷迎秋回家后,就把自己锁在了门里,她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脑海中便无端得想起辛从筠的话语。
如果郑高远正如辛从筠所想的,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得到雷家的继承权呢?
所以他一直在装模作样?
雷迎秋有些吃不准了。
想着这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她的样貌也不算太过出众,郑高远怎么就对她一见钟情,穷追不舍的?
雷迎秋表情复杂,她坐了起来拿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去给我查查郑高远从小到大的事迹,全部!”
雷迎秋的心在往下坠,如果郑高远真是辛从筠说的那类人,那么她将如何面对?
她自诩聪明,到最后却成了被男人甩得团团转的糊涂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