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迎秋脸色很难看,身体更是抖得如秋风当中挂在枝丫的黄叶。
……
隔日,失踪了多日的郑高远终于回来了。
他从机场里出来,满脸胡碴,眼睛很红,像是多日没睡的样子。
他打了车,直奔福地花园。
在车上,他不停得拿手机给辛从筠打电话,但是电话那端提示得都是关机。
关机,这个时候她关什么机!郑高远愤恨得骂了句该死了。
到了福地花园,保卫不让进入,他跟人吵了起来,“我要找的是辛从筠,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这位先生,辛小姐已经将这处住所转卖,她已经不是我们这的业主了……”
郑高远愣了下,“转卖了?”
“是的。”
郑高远一把揪起保安的领,“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星期了吧,一直在挂牌出售!”
郑高远狠狠得将人甩开了,扭头又上了车,直奔辛从筠的工作室。
她不在工作室,小A和小B正在收拾着店面。
郑高远冲了进来,“辛从筠呢,让辛从筠出来见我!”
“从筠姐今天去法国了,有个婚纱展呢。”小A好脾气得告之。
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郑高远浑身发冷,他咬牙,表情凶狠,“这个时候,她去法国干什么!”
“去参加婚纱展啊。”小A理所当然得回答。
“去几天?”郑高远的眼睛很红。
“好像说是三天。”
郑高远扭头便出去了。
小A跟小B对视了眼,说,“怪人一个。”
郑高远无处可去,只能打车回家。
他没想到雷迎秋出院回来了,心头一惊,他想起了被他挥霍一空的钱。
可他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要钱了,澳门那边,只宽限了三天,如若三天不把欠的钱还回去,他们是会真的得将他扔海里喂鲨鱼的!
此刻,他无比憎恨起了本托,如果不是他的怂恿,他又怎么会去澳门怎么会输那么多钱从而导致欠了赌场那么多钱。
一个亿。
现在除了远在法国的辛从筠,也只有雷迎秋能帮他了!
他进屋,一见到他,雷迎秋便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回来!”
郑高远想着钱,想着欠下的债,忍耐着没有还手,甚至是直接开口认错了,“迎秋,我错了,你要打要骂随意!”
雷迎秋也不客气,啪,又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问便拿,小偷小摸的行径!”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拿我当垫脚石,把我雷迎秋当白痴在耍!”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郑高远伸手就拽住了她再次高高扬起的手,他的目光狠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迎秋不甘视弱得回视着他,“你做过的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郑高远审视着她,很快,他不敢置信得皱眉,“你调查我!”
“我只恨我调查得太晚了!”雷迎秋甩开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狠狠得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想不到你连睡幼女的事都干出来过,她还不满十六岁,你都能下得去手!甚至还能为了钱,将自己的母亲活活气死,郑高远,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还当自己是捡了个宝,原来是捡了个垃圾回来!”
拿到资料的那刻,雷迎秋只觉得天眩地转,那纸上的条条,都在宣布着他犯下的种种劣迹!
只怪当初太过信任他,太过爱他,拿要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父亲……
雷迎秋想哭,原来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只是个人渣!
她更想哭的是,他并不爱她,他只是拿她当了登天的梯子。
这让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