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点点头,但是他看了看夏洛克,“你不觉得如果让夏洛克出面,那位倒霉的老人家会去的更快吗?”
雷斯垂德沉默下来,他的目光太过诡异和意味深长,以至于让一直坐在那里夏洛克有些不满地看了过来,“华生,我很好奇在你装满了芨芨草的脑袋里到底对我进行了何等惨无人道的魔化,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能够在奄奄一息的老人面前刺激他的人吗?”
华生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夏洛克额上蹦起一根青筋,鉴于唐蘅还在休息,他决定等一会儿在和这两个家伙算账,他们又对案子中的一些细节进行了补充和说明,雷斯垂德拿着本子认认真真地记录——这些都是新闻发布会上需要用到的业内资料。
唐蘅睡得不算安稳,楼下传来的开门关门声在这种时候越发的清晰可闻,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头,坐起来让自己清醒了一会儿,她起床去盥洗室用冷水洗脸,之后换了件衣服下楼,麦考夫刚到,而雷斯垂德即将告辞,她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看着雷斯垂德离开后,这才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看起来唐小姐似乎不太舒服。”麦考夫看着明显精神不佳的唐蘅,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口头上问了一句。
“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唐蘅语气有些虚浮,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能支持表面上的礼貌了。
麦考夫将自己拿着的小盒子放在她面前,“这是一些药,有些人在进行特工训练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军情六处于是研发了这种药物,没有什么副作用,唐小姐可以按照药方服用,如果身体接受程度良好,大概三天左右这种不舒服的状态就会过去的。”
唐蘅真心实意地向麦考夫表达了自己的谢意,“非常感谢大福先生的关心,不过,我想知道,逮捕他之后,是否会执行死刑?”
“如果他在英国被捕,按照英国的法律,1969年12月18议会通过投票废除了极刑,但汉尼拔是美国人,他会被引渡回国,而美国是各州各法,其中有38个州保留了死刑,如果能够在这些州执行,那么他会被判处死刑,但是是否能够立刻执行还是未知。”麦考夫看着唐蘅面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点了点面前的桌子,“法律如此,就算是难以接受,唐小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些,不如想开一些,先把他抓住,之后再考虑如何惩治他。”
“您说得对,是我短视了。”唐蘅抿了抿唇,“不知道那份复制的文件是否已经全部找回来了?”
“复制的文件已经找回,目前最好的一个消息是,文件和图纸的内容应该没有泄露出去,只要我们取回文件的原本,损失就能够降到最低,作为一个政府的小员工,我的上司们并不关心偷窃文件的理由,杰克.拉里将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大概会被定下叛国罪也说不好。”麦考夫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靠在壁炉边,“哥谭那边会举办一个地下拍卖会,虽然名为地下,但是与会人基本上就是哥谭所有有名有姓的人了,拍卖会定在下周五,我们的时间还足够,汉尼拔会在两天后离开,这两天时间还要请唐小姐不要露出破绽。”
唐蘅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吃了药,药效很快,她又坐了坐就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华生在十一点的时候出门去和玛丽约会,哈德森太太在门口给了他一个拥抱,希望华生能够获得自己的幸福,这位心态非常年轻的老人哼着小曲儿回到厨房做午餐,百忙之中还记得自己的声音要小一点儿。
麦考夫又和夏洛克交代了一些情报,并且难得开心地通知他的好弟弟,在他从哥谭回来后,他们的父母会上门探望宝贝儿子,他走后,夏洛克拿起了他的小提琴,悠扬动听的乐曲从窗口流泻而下,很快就响彻整条街,在这个炎热的中午,贝克街上的店铺纷纷关紧了门,无声地对抗这种突如其来的噪音。
而夏洛克的目光放空,似乎已经进入了他自己的精神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