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点点头:“也罢,先去吃饭吧。”
用过午膳,孟氏回了萱和堂休息,卫兰亭则回了榴园。榴园的布置一如以前,各处都透着熟悉,青梨感叹道:“老祖宗有心了,看来是一直让人照看这院子。”若是苗氏决计不会如此。
卫兰亭往榻上一躺,喃喃道:“家里人虽然不亲,但祖母对我还是好的,而且这里住着舒服,一到初夏,窗子前面的石榴花就开了。”
哪里像东宫住的院子啊,小小的天井,种着两棵泡桐树,其他就没了。
葡萄是第一次跟着卫兰亭出宫,看哪里都很新鲜,见院子里有两只白鹤在闲逛,她跑出去逗白鹤玩。白鹤脾气大,跳起来去啄葡萄的手,葡萄越发来了劲,一人两鹤闹得鸡飞狗跳。
卫兰亭趴在窗口看,时不时地说:“葡萄,你可跑快点,别让鹤给逮住了!”
她回头喊青梨:“你快来看,葡萄都成了小疯子了。”
青梨愁眉不展,连声叹气,卫兰亭奇了:“你叹什么气呀,难道是你嫂子问你要钱来了?”
青梨与葡萄不同,葡萄是贤妃给卫兰亭使唤的,而青梨则是从家里带进宫的。她自小没了爹妈,由哥嫂养到六七岁,便卖到了昌国公府,青梨的嫂子贪财,时不时地过来找青梨拿银子用。
青梨摇摇头:“不是我嫂子的事情,奴婢是担心郡主您呀,刚才说到大夫人的嫁妆时,公爷一味地推脱。奴婢担心这嫁妆不是那么容易要回来的,甚至……可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卫兰亭道:“我听姨母说,林家原是大族,富庶得很,我母亲的嫁妆应当不少,只是后来外祖父过世后,全家才回了祖籍。你想得没错,那么一大笔银子放在手里,岂有不动心的道理,我猜想我母亲的嫁妆估计不足五成了。”
青梨大惊:“他们会这么贪心吗,那可怎么办呀?”
卫兰亭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啊?”
“我猜父亲肯定会说嫁妆单子一时找不到了之类的理由借故推脱。”
“唉,公爷毕竟是您的父亲,苗夫人是您的继母,就算他们真的把先夫人的嫁妆花完了,您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报官吧?”
卫兰亭失笑:“你想哪里去了,还报官呢,子告父,先就要挨上二十大板,以惩罚对父母的不敬之罪。”
青梨更加懵了。
卫兰亭说:“依我的身份,他们若是存了敬畏之心,不必我多说,只会乖乖地凑齐嫁妆给我送过来。但他们要是推三阻四,坚决不肯的话,只怕是找到新的靠山了。”
她想起了之前淑亭与芳亭进宫来看望她,芳亭去御花园赏花,之后遇到惠王,被惠王送回来的事情,那时候芳亭看着可不像是与惠王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芳亭是庶女,有些大场合根本去不了,除非是二叔与惠王私下关系十分之好,芳亭对惠王态度才能那么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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