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卷进了罪恶的旋涡之中,姚静失去了生命,严格地说怪我,是的……
我想着,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市北的精神护理中心。
前面提到,有人说我的求知欲是好东西,而姚静就是其中之一。
与其说我做这些,是为了协助警察缉赌,不如说是为了“复仇”,为那个学校里不止一次地鼓励我、包容我、肯定我的寝室室友。
我要找到整个暴力圈后面的关联与真相,如果警察不认同我的调查方向,我就自己去查好了。
……
……
本皮埃尔杀过不少人,但直接用车子撞击,还是第一次。
他怕自己搞砸了。
如果不是兰道夫的指令,他更倾向于把车停下,再用手枪解决对方。
一切发生于毫秒之间,兰道夫的嘴里发出类似于兴奋的哼唧。
奔驰像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橫扎进还没开花的浓密油菜田。
窗前的视野立刻被层叠的油菜秧盖住,皮埃尔踩下刹车,引擎发出不爽的抗议,又滑行了好长一段,才慢慢地停下来。
“他躲开了。”兰道夫说。
“躲开了?”
他的心一沉,“我觉得撞到了呀。”
“那是一块石墩。”
“我操他……”本.皮埃尔抽出手枪,打开车门,从那东倒西歪的作物里挤出来。
兰道夫紧随其后。
他们匆匆又细致地查看了一番,没有看见尸体。
“那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
皮埃尔屏住呼吸,环顾四周茂密的油菜秧,有一种危险的预兆。
对于他的职业来说,这种预兆往往容易演变成最严重的后果。
如果那小子在暗处袭击我们,抢过我的……不对,他没有手,没法……
就在这时,兰道夫大喝一声,紧跟着的,是汽车的引擎发动声。
皮埃尔往那边看去,还没来得及发应,那奔驰的翘臀就撞上了自己的胸骨,兰道夫也被撞了。
这辆算是跑车,马力很大,如果踩死倒车,只需要五六米的蓄力,就能把人撞出个好歹。
两人呻吟着倒在地上。
兰道夫的腿被碾伤了,而皮埃尔的胸腔一阵热流,嘴里吐出了血水。
那奔驰还在继续倒车,谢齐林就摊在驾驶座上,紧紧抵着靠背,踩着倒车。
所以,他刚刚侥幸躲开了?
然后躲在油菜花丛里,在我们下车之后,顺势爬进来?
天呐,皮埃尔绝望地想,我应该把钥匙拔掉的……如果车门及时关上,也不至于……
引擎声再次像发飙野兽般响起,这次是油门。
他听见谢齐林的尖叫,和兰道夫的祷告声。
他不想祷告,搞得好像自己就一定会——
奔驰沿着相同的轨迹,再次碾过两人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冲进田里。
这偏离了原先的路线,对谢齐林来说。
不过,考虑到速度的因素,还是划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