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是一个看门的,也不能小瞧了。王太守虽然不是什么宰相,但好歹也是正三品,堂前主薄便相当于他的秘书,办公室主任,怎么算也得七品往上。如今却被一个不知道该算几品的牢城营巡察使给骂了,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王进财也被高槛的那一句话惊到了,他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公堂上如此公开顶撞自己,辱骂主薄。
他正在想该怎么杀杀高槛的锐气,堂前一人高喊:“小人苟三,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听得声音,高槛转头看去,只见苟三双手举着一张状纸,迈动小短腿,“蹭蹭蹭”的一溜小跑进来。
王进财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苟三,说道:“堂下所跪何人?”
苟三说道:“小人城南苟富贵,在家行三,所以又名苟三。”
“苟三,你起来吧,免跪了。”
王进财缓缓坐下,又恢复了他那斯条慢理的语气。
苟三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说道:“回禀大人,小人是站着的。”
一旁的高槛差点笑出声来。
王进财有些诧异的再次看了苟三一眼,问道:“你状告何人?”
苟三转头看向身边的高槛,说道:“小人状告牢城营巡察使高槛。”
高槛一愣:告我的?
“所告何事?”
“回大人话,小人状告高槛强闯民宅,强抢民女,并殴伤小人!大人请看,小人脸上之伤已经十日尚未恢复,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王进财道:“将状纸递上来。”
一名衙役赶紧上前自苟三手上接过状纸,送到王进财手中,王进财大致看了一遍,手中惊堂木一拍,说道:“大胆苟三,你可知你所告者是何人?”
高槛不知他要演哪一出,但见苟三并不慌乱,说道:“小人知道,就是堂上这人,大名府留守司牢城营巡察使,姓高名槛。就是他带人无端闯入我苟府,将我未过门的娘子抢走,还殴打小人。”
高槛听得心中恼怒,脱口而出说道:“放你姥姥的屁!”
王进财说道:“肃静,苟三,本官问你,你可知道民告官的规矩?”
苟三说道:“小人知道,二十大板堂威棒……”
高槛不禁愕然,这规矩他倒是在电视里看到过,只是苟三这小身板受得了二十大板?
于是他好奇的看向苟三,但苟三却浑不在乎,仿似等会那二十大板并非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