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可和杨成朝两个人也是一样,他们早就没有了看曹时年笑话的心思,只是大声的说道:“还望小侯爷早日出兵,保梁王之安危。”
其他的一众大小官员也是同样的做派,没办法,事关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们不认真,所以,这次也算是豫北行营这里第一次出现了万众一心的场面出来了。
看到底下人这个摸样,曹时年也是沉叹了一声,说道:“这个自然,赤将军嚣张,竟然惊动亲蕃,是我等失责,。我现在就立刻率领鬼面骑兵前去,王总兵,杨监军。”
“属下在。”王自可和杨成朝立刻出列了。
曹时年说道:“你们二位立刻率领京军大营即日开拨,紧随我身后,奔赴卫辉府。”
“是。”王自可和杨成朝说道。
“其他人,各守本职,务必不可以让流民肆虐。”这是曹时年的对着那些地方上的卫所官兵说的。
其他的人也是唯唯诺诺说道,却是没反对,更无迟疑了。
当大帐里面散去,曹时年大骂道:“昏王。”
原来,就在刚才,他已经得到另外的情报,这些流贼竟然是刚刚的进入卫辉府,但是那梁王府就这么快发来了告急文书,这算是个什么事情,但是既然是亲蕃文书,曹时年就算是做也需要做个样子出来。
所以曹时年才有这么的一叹。
而在京军大营的帐子里面此刻也是骂声一片。
杨成朝骂道:“咱家是犯了点错误,不过那也是万岁爷首肯的,咱们京军大营可是太祖皇帝之时就有的精锐了,现在竟然被这个小东西使唤来使唤去,哼,这次,何知风从贼,这个玩意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真当他是定国公了?”而王自可也是在一旁说道:“不错,要在定国公麾下我王自可自是无话可说,可是这曹时年算什么东西,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京营总兵,天子钦点,他曹时年又是有什么官职在身啊?”
两个人却是越说越气,尤其是他们和曹时年的头顶上的二位本身就不是很对付,杨成朝是个阉人,所以心思也就阴柔那么些,他笑着说道:“不如这次,我们让这曹小侯爷吃点苦头如何,王大人?”王自可听到之后,说道:“怎么说。”
杨成朝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的狠鸷,他说道:“怀庆府有不稳迹象,我们京营顾全大局,弹压地方流贼?”
王自可说道,愣神了一会,接着说道:“妙啊。”
他们二位却是打得不去支援曹时年的心思,却是不知道,这在无形当中帮了定虏营的一个大忙,彻底的让曹时年手下的鬼面奇兵葬身在了滚滚沁河水决水之下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切都是在不言中,大笑之声响起。
大荆嘉崇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小年夜,曹时年出击。
在卫辉府。
孙大斗的千户已经是扑到了获嘉县的黄河边上,看着滚滚而下的黄河水,虽然是严寒,但是孙大斗依然感觉到了自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的热血,他对着旁边的手下说道:“好好打,争取咱们过个好年。”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却是都是咧嘴一笑。
这已经是他们行动的第二天了,就在昨天,孙大斗的千户就是一副扑向卫辉府城的架势,他们越过了修武县城,那千人惊起的漫步烟尘,让那修武县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过让他们欣慰的的是,这些流贼是朝着卫辉府方向去了。
但是,卫辉府获嘉县的反应也是非常的快的,当得知流贼入寇自己的地方之后,获嘉县令韩之恒立刻就是向着梁王府报告上去,没办法,这时能调动朝廷军队的也就这位爷了。
梁王周鼎纯,今年也就是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有着大荆皇族特有的傲气,但是,他收到了韩之秋的这封告急文书的时候,他再喝茶,但是当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他的手啪啦一下就是将那精美的景德镇茶杯给摔地下。
没办法,流贼入寇啊,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要说,大荆朝对于皇族的优厚还是不错的,除了不是很自由,其他的都是很~好。
尤其是对于亲王郡王们来说,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舒服的过下去,对于那些打打杀杀,这些王爷心里面反感的同时,亦是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惧怕。
这流贼,就要打到卫辉府,不,是已经打到卫辉府,得到这个肯定的同时,周鼎纯依然是有点不知所措,还是在旁边王府长史章紫瑜的提醒下,才是立刻写出了告急文书,让王府侍卫们连夜的送到了曹时年的那里。
这才有了当时曹时年大营里面突现的那一幕。
就算是这样,这位周鼎纯王爷也是有点惊吓,每天就是不断的催促这件事情,还向着朝廷发出了文书。
就在官军方面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定虏营方面,也是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在沁河上游,刘清带着他的亲卫队,看着那逐渐增高的堤坝,心中想着那奔腾而下的洪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对于大自然有了巨大的敬畏。
此刻这里,已经是一片热闹的工地,上万的流民,在郑一凌所在的千户监督之下,在这里忙忙碌碌,加固着堤坝,堵截着沁河的水流。
就在他们的约莫三十里的地方,杭担泥的定虏营水营,在日夜在巡视这江河上面的情况,而在他们的十里处的大樊口,钱行所在的千户,此刻也是在时刻的准备着将要出现的敌人。
其实,就在一天前的时候,那震撼天下的鬼面骑兵在曹时年的率领之下就是已经来到了沁河的西岸,但是面对着这滚滚而下的沁河水,面对着江面上的那日夜巡视的水营,曹时年一筹莫展。
他也是征调了地方上的卫所官兵,用上小船,向着河的东岸驶去,但是在沁河上,这些官兵哪里是水营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是被打翻了下来。
所以,曹时年的鬼面骑兵是硬生生的被阻拦在了这里将近一夜。
看着这里,曹时年不由的急躁无比。
尤其是那些水营士兵得意洋洋的镜头,更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法忍受,他不由得等待着当地的卫所官兵在征调更多的船只,更多的人,一面就是命令着用箭矢向着水营那里射击。
不过在曹时年等待的时候,杭担泥却是得到了刘清的同胞,上面只是告诉他:“放人。”
杭担泥听得懂里面的意思,于是在曹时年第二次渡河的时候,假意的抵抗了一阵,也就是放行了,不过饶是如此,曹时年他们的那些人也有不少被翻滚到了水里面。
看着那被毁坏了的桥,曹时年第一次发觉,这沁河真的是很难渡。
不过,他们刚刚渡河,就是遇到了流民的袭击。